——隻要一有機會,隻要被她找到機會,她就會逃跑的,不管是前路是是不是死亡。好像對她來說,呆在他們身邊比死更加難以接受似的。
完全不知道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女人是跟男人完全不一樣的物種,充滿了欺騙和謊言,可是他卻對這樣的生物耿耿於懷。
*
唐傾抱著腿坐在床上,她洗完澡就被宮衡放在這裡了,許久他也沒有回來。
她不太知道宮衡和夏景年他們在外麵都在說什麼,也不太想知道。
也不過可能是……在討論如何處置她。
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饑餓和寒冷讓她精神一直處在恍惚之中,她腦子裡一會兒閃過唐燙靠在她肩膀上喃喃的對她說:“如果真的有下輩子就好了……”
一會兒是宮衡平靜的望著她,“你說我這次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他眼底是燃燒的惡意和憤怒,像是要點燃她恐懼的靈魂。
她抱住自己的身子,緩緩的倒在床上,最後夢見的,竟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確實已經是很久了,已經半年過去了……
蕭鳳亭抱著她在那間單身公寓裡輕聲朗讀的十四行詩。
“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er lovely and more temperaatr”
祝君如夏日可乎?
你比一個夏日更加可愛溫婉。
長夢如同狂風一般在記憶裡呼嘯穿過,她在那個夢境裡感覺到了無以倫比的絕望。
她不應該想起他的,她緊緊的咬住嘴唇,耳邊是男人溫潤磁性的讀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