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的空氣都讓她覺得作嘔。
她赤著身子從床上走下來,想要推開窗戶通通風。
當她用力的想要將插哨抽出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間臥室的窗戶已經被焊死了。
唐傾站在原地看著被連在一起的窗戶半晌,這才緩緩的回過神,往浴室裡麵走了過去。
放了一缸子熱水,她將自己整個都浸在了裡麵,連臉都浸泡在水中。
窒息的感覺,還有心底那些瘋狂的恨和痛都融化在了熱水中,人這一生,有些事情是不是從一生下來就已經注定。
鮮花永遠是鮮花,雜草就隻能是雜草,屬於鮮花的榮耀,隻配仰望,不能希翼。
要不然她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跟唐寧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待遇竟然如此天差地彆。
如果她不去奢求彆人會愛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狼狽了……
如果她不去妄圖得到彆人的愛,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淒慘。
這一生從未得到過什麼好東西,就算真的拿到了,也會被搶回去,她早該明白的。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她從水中拉了回來。
晃動的視線裡,是男人慍怒冰冷的麵容,頭皮被拉的生痛,她仰起頭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不會死的。而且死了也不會損壞眼角膜。”
她這樣的小人物,生命力也跟雜草那樣頑強,她不會死,也不會瘋,不管遭受到什麼對待,也隻會平常一樣的活下去。
自殺的念頭來過一次,而如今卻已經舍不得死了。
她真的是一個懦弱又無能的人。
蕭鳳亭直接將她從浴缸裡麵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