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竟然乘人之危!
蕭鳳亭俯身將地上的枕頭撿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彈了彈灰。
“我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他語調平靜,“但是我還是奉勸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免得等下你還要哭著跟我道歉。”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傾赤果著肩膀抱著枕頭絞儘腦汁的回想。
她喝醉了酒,被蕭鳳亭從酒吧帶了回來,被他脫光光洗了澡,塞進被子裡壓著親……
想到這裡,她眼底就燃燒起惱羞成怒的小火苗。
蕭鳳亭走過來將枕頭放在床上,坐在床邊上淡定的抬了抬下巴:“繼續想。”
被他親完以後……
以後……
又發生了什麼?
她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不記得了?”
她迷茫的搖了搖頭。
“可能你也覺得太丟臉,大腦自動屏蔽了那段記憶吧。”蕭鳳亭評價道。
“啥?”
“昨天晚上,你抱著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的睡衣被你的鼻涕糊的都沒法穿了,害得我後來還不得不去浴室重新洗了一個澡。”他嫌棄的瞥了她一眼,“我洗完澡回來以後你還蜷縮在被子裡抽抽搭搭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看你可憐,安慰了你大半夜,覺都沒睡好,第二天還要被你用枕頭襲擊。”
唐傾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昨天有像蕭鳳亭說得那樣哭得那麼淒慘,她小臉漲得通紅:“你……胡說!”
蕭鳳亭淡淡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作勢起身:“那我去浴室裡拿一下昨天晚上的物證給你看看?”
唐傾一把拉住他:“不要!”
她才不要看被她哭得黏答答的睡衣。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唐傾瞪了他一眼,鬆開手,鼓了鼓臉,“你如果什麼都沒做,那我身上這些……又是怎麼回事?”
他說得很是理直氣壯:“我倒是想做點什麼。隻是被你打斷了而已。”
唐傾拿枕頭砸他:“所以說,你還是禽獸!”
蕭鳳亭沒有動,被她用枕頭砸了一下,然後順勢將她連人帶被子的抱了過來。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垂眸看著她微紅的小臉,“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嗯?”
“不要。”
“你現在算是無家可歸了吧。”
“誰說我無家可歸了?!”那個出租房還是她租的呢!
“那你要回去跟他一起住?”他淡淡的跟她分析,“他對你也不好,你們住在一起,靠得越近,隻會讓你越傷心罷了。對現在的你來說,重新開始一段感情,應該比沉溺過去更好吧。”
“……”唐傾有點懷疑自己昨晚上到底說了多少醉話。
她抬起頭看向他:“我還說了什麼?”
男人笑得十分溫柔。
“你說你喜歡我。”
“……滾。”她才不會說。
“你說,你希望有一個人能喜歡你。”他溫聲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成為那個人。”
唐傾愣了一下。
半晌,她才扶額苦笑著道:“蕭鳳亭,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通常來說,一般是女人向我告白來得多。還輪不到我對彆人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