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絲巾是紅色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那上麵是花容身上的血。
鳳錦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眼前閃過家裡那枚手銬上殘留的血跡,他牙齒緊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手背上覆著的絲巾掀開。
花容右手的慘狀,讓鳳錦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起來。手銬的軍用的,成年人掙脫不出來,小孩子手骨小,才有可能鑽出來。
花容當然不是小孩子,她也沒有縮骨功,所以想要弄出來,隻能用蠻力。
她手指都被她自己弄折了幾根,白皙的手背上,此刻布滿傷痕,連皮帶肉的全被手銬磨破了,正在往外滲組織液和血。
就算是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對自己這麼狠了。
他想象不到晚上睡在旁邊花容到底是怎麼一聲不吭的把自己手骨弄折從手銬裡鑽出來,又一聲不吭的換上衣服離開的。
就這麼想離開他?
死都要離開他,一秒鐘都沒辦法忍受?
男人的臉是鐵青色的,讓他那張矜貴傲氣的臉蛋,看起來有些陰沉恐怖。
他彪悍的戰鬥力,讓花容有些怕他,她抿了抿唇,不高興的道:“看什麼看啊,快送我去醫院啊。”
“你還知道去醫院?我還以為你要帶著這隻殘廢的手坐飛機回美國。”
“要不然呢?”難道還先去醫院處理傷口再傻乎乎等他過來抓人?
花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向來以準時出名的美國航空會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