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坐在辦公室裡麵,衣冠楚楚,斯文俊雅,見到她進來,也隻是抬了一下頭。
“我今天要回去了。“
她過來是跟他告彆的。
傅庭淵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抬起來,微微點了一下頭:“嗯。什麼時候走?我派人送你。”
花容走過來笑了笑,“我哪裡用得著你送。楚溪送我就可以了。”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陽光下一如平常的神情,良久,喊了他一聲:“庭淵。”
“嗯?”
“她的死並不是你的錯。”她又提起了這個話題。
傅庭淵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平靜的道:“我知道。”
花容看著他,能言善辯的她一時也有些口拙,她並不擅長安慰,隻是離開英國之前,還是想過來確定他是不是安好。
或者說,是不是正常。
她看著傅庭淵一會兒,然後低低的歎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拎起了包:“你有時間……就抽空出來去看看心理醫生。彆一個人悶著。洛南初在桐城的彆墅,我會叫人去打掃,你如果要來,就直接拿鑰匙進去吧。鑰匙在花壇的下麵。……她以前常常就放在那裡的。”
說到洛南初,她心口還是略微有些酸澀疼痛起來,傅庭淵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花容看著他,輕輕地抿了抿唇,柔聲道:“我走了。”
傅庭淵“嗯”了一聲。
花容坐飛機離開倫敦的時候,依舊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了一絲逃避的快感。
洛南初死在這座城市,她以後可能真的很難對這座城市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