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你的錯。”花容輕聲道。
傅庭淵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回到倫敦市區已經是淩晨一點。
鹿鳴幽已經睡了,他一個人上樓推開門,然後走進去坐在沙發上。
空氣裡熟悉的味道逐漸彌漫了過來,就像這些天一樣,讓他的心逐漸因為疼痛而緊縮。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天晚上要進來找虐。
有些人對待不能觸碰的東西會潛意識的去逃避,可是他不,他讓自己很清晰的暴露在這樣的疼痛裡麵,好像這樣就能去補償一些什麼。
然而他自己很清楚。
其實什麼都補償不了。
她已經死了。
在她最後的日子裡麵,那一個月裡麵,他也隻不過是在讓她傷心罷了。
他有些沒辦法去想這個問題,他的心空了一個洞,而在這個巨大的悲傷裡麵,那個空洞有逐漸蔓延的趨勢。
洛南初已經死了。
他其實沒辦法去麵對這個話題。
他並沒有去火葬場去見她最後一麵,骨灰盒也並不是他抱回來的,就算去參加了她的葬禮,看到了她的墓碑,他還是依舊覺得不真實。
那天下午,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長廊裡,他依舊還是很清晰的記著她漫步在那裡輕雅的身影。
那也不過是短短的,十天之前發生的事情罷了。
確實是恍若昨日。
傅庭淵睜開了眼睛,走過去關了燈,睡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