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還得去敲打一下警局那邊,進度太慢,他每年繳那麼多的稅並不是用來養吃白飯的。
他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那把黑色的傘,正要撐開的時候,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發現是洛南初的手機號碼。
傅庭淵連日來陰沉的麵容一瞬間放鬆了下來,那緊揪著他心臟的東西也在這個瞬間鬆開了他,然而他還是沉著臉,按了接聽鍵。
在按下接聽鍵的時候,他想著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洛南初,問問她這幾天到底躲哪裡去了,在教育她以後不能這樣胡作非為任性了。
然而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他低低的輕柔的應了一聲:“喂?”
——他還是沒法做到在她親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太過嚴厲。
然後他一張臉的神情緩緩凝固起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下去,花容看著他的神態,一時之間也愣住了,有一種無比寒冷的冷氣從心臟裡麵蔓延出來,把她整個人凍成了一個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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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則新聞花容和傅庭淵都在電視裡看到過。
四天前倫敦發生了一場小型車禍,一輛私家車與一輛重型貨車在馬路上相撞,私家車幾乎被碾扁在車輪底下,私家車裡一家三口全死了,還連累了三四個路人被卷進了車輪底下。
四死兩傷,傷者還在昏迷。
這種新聞在全世界幾乎每日都有發生,這樣的事故,在汽車業這樣發達的時代,無法避免。
他們都沒怎麼對車禍上心,因為他們根本就沒往那方麵去考慮。
他們考慮過洛南初是被綁架了,或者是她想不開了,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她可能是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