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應了一聲,聽著那邊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收進了口袋裡麵,去開了自己那輛奧迪出來。
她開出了一段路,想了想,又給傅庭淵發了一條短信,簡短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動向,然後給手機關了機。
她知道傅庭淵肯定不會願意讓她出去。
但是唐傾向她求助,她怎麼可能不動身。
從傅庭淵的彆墅達到唐傾說的所在位置,洛南初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山頂彆墅的雕花鐵門開著,洛南初直接開車進去,停在了門口。
她匆匆忙忙的下了車,偌大的彆墅空蕩蕩的,竟然一個下人都沒有,可能是剛買來的,就連家具都是嶄新的,沒有人氣的樣子。
洛南初進大廳視線逡巡了一周,然後徑自上了樓,在路過二樓的時候,她聽到了蕭鳳亭的聲音:“傾兒,你就算叫洛南初過來,你也走不掉。把槍放下,嗯?”
唐傾似乎笑了一下:“我也沒打算走。”
洛南初愣了一下,循著聲音往那個房間走去,門口處,有血跡滲透了出來,洛南初低頭看著那一灘紅色的液體,心跳狂跳。
屋裡麵,唐易靠在牆壁上,微微低著頭,捂著胸口的位置,他那裡受了傷,不斷有血水從他的指縫裡流淌下來,地上那些血,就是他的。
而他的麵前,唐傾一身白色的睡裙披散著頭發坐在輪椅上,她一隻手穩穩的托著一把手槍,對準了麵前不遠處的男人,她向來溫和的小臉上,表情平漠而冷靜。
蕭鳳亭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護著唐易的模樣,狹長的眸眼,緩緩地眯了起來,那雙顏色很淡的眸子裡,隱約透露出幾分幽深的冷芒,不動聲色的淡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