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荒誕的人生中唯一能選擇的事情。
她絕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她站在梳妝台前一動不動了好久,才緩緩鬆開了捂住嘴的手,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就看到傅庭淵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臂讓她坐在床上。
男人微微掀開了她的領口,擠出了藥膏要塗在她的傷口上,洛南初抬起手擋了他一下,“我自己來吧。”
“……”傅庭淵頓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徑自的把膏藥塗抹在她心口位置的傷口上。
那一塊皮膚已經焦黑,因為浸泡了水,傷口裡全是組織液,看起來像是一道潰爛的傷疤。
洛南初見他執意要自己塗她也沒再拒絕,等到他塗了一遍她便翻身上了床,傅庭淵拉住她,洛南初抬起頭看向他,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晨曦微露。
屋內已經顯現出一點光影。
暗淡的光線下,男人神色很沉鬱。
洛南初覺得有點可笑。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用什麼理由生氣。
雖然他確實看起來是在生氣。
“傷口是怎麼回事?”
洛南初把手腕從他手心裡抽了回來,她神色因為傅庭淵的表情浮現出幾絲玩味,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沒什麼啊。他可能是把我當成煙灰缸了吧。”
她低下頭慢慢把身上的衣襟整理了一下,淡淡道:“我這樣的東西,也就隻配給你們兄弟兩隨便玩玩,不值得珍惜。”她抬起頭看向他,眼睛裡全是淚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