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把木盤放在桌子上,然後吹了吹湯碗,端著參湯到他麵前,“郎君,喝吧,不燙了。”
周謹言接了過來,笑道:“喝完你就趕緊回去休息吧,大冬天的,早點休息。”
“哦。”
海藻看著他把參湯喝完,笑嘻嘻的接過湯碗,走向門外,忽然又回頭道:“郎君,你也早些休息吧,熬夜對身丨體不好。”
“好。”
周謹言擺擺手,有些莫名其妙。
海藻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發現額頭一片冰涼,抬頭一看,黑丨暗的夜空,霧蒙蒙一片。
快步走到一個拐角,海藻道:“憐兒,郎君喝了。”
盛憐兒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小聲道:“都喝了?”
“嗯。”
海藻興丨奮道:“郎君一點都不懷疑,看來身丨子真有問題呢。”
盛憐兒清秀至極的麵龐上,帶著一絲微笑,“經常熬夜,身丨子骨不行,和公主分房睡,這些都說明了郎君身丨子倦了。是該補補了。”
海藻道:“還好你聰明,不然郎君羞於啟齒,長期下去,可影響和公主的感情呢。”
打了個哈欠,“回去休息了。憐兒,這天好像是下雪了呢。”
盛憐兒看了眼天色,隨即目送海藻離開,好看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真是個好欺丨騙的丫頭。”
撣了撣身上的雪花,她慢慢的往前走去,沒多久便進了房間。
房間內,周謹言躺在床丨上,呼呼大睡著。
盛憐兒拍了拍他的臉蛋,見他沒有反應,這才把他攙扶起來。
從外麵看來,就好像是兩人勾肩搭背一般。
就這樣,一路走到後花園。
鸚鵡聽到聲音,瞥了眼,立即瞪大眼睛,隨即又縮回小腦袋,“乖乖,怎麼還偷起情了?呱呱,我沒有看見。”
言罷,閉上眼睛,開始裝死
周謹言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盛憐兒,正站在不遠處。
“憐兒,”周謹言揉了揉腦袋,“你怎麼在這裡?”
他發覺腦袋暈眩的很,就好像剛從宿醉中清丨醒一般,十分的難受。
“讓李壁進來。”
盛憐兒的聲音忽然就變了,周謹言愣了下,“影子?”
“你還不傻,”影子淡淡道:“趕緊給他治完,我送你回去。”
“那,你”周謹言吱吱嗚嗚,“憐兒是你,還是你”
影子冷笑道:“假扮一人而已,何必大驚小怪?”
說著周謹言就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一身黑衣的影子出現在他的麵前。
周謹言倒吸一口涼氣,乖乖,剛才簡直和盛憐兒沒有什麼兩樣,幾乎讓他誤以為,盛憐兒就是影子扮的。
頗有種莊周夢蝶,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這時大門發出一陣響聲,李壁被人抬著走了進來,看樣子也睡熟了。
周謹言急忙從床丨上下來,狐疑的看著李壁。
影子也沒有解釋,隻是道:“速度一些,外麵下了雪。”。
待李壁躺在床,周謹言從懷裡掏出銀針,開始給李壁治療傷腿。
不過他依舊是裝的,因為昨天他用銀針殺了一個黑衣人,便使用了青銅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