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
周謹言看著手稿,緩緩唱道:
“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婉轉哀怨的怪異格調,從郎君嘴裡緩緩流淌而出,盛憐兒一下嘴巴張的大大的,美眸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這詩好美,隻是這曲調好奇怪,但真的很好聽呢。”
聽著聽著,盛憐兒隻覺得芳心沉醉,已經完全沉浸在周謹言的歌唱中
四個小女孩,也聽的入了迷。
唱完,周謹言尷尬一笑,“唱的有點不好,但大致就是這樣唱,你們可能學會?”
四個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說話。
盛憐兒從沉醉中醒來,輕聲提醒道:“郎君,先彆說唱,她們隻怕還沒有記住曲呢。”
把手稿遞給盛憐兒,“你教教她們,先把這些記住,然後想著用什麼配樂比較好。”
盛憐兒鄭重接過手稿,看著上麵工工整整的書寫著的《送彆》,美眸瞥了眼周謹言,然後把周一四女招到身邊。
福伯手中拿著一份粉色請柬,走進後院。
吟荷看見他,輕笑道:“福伯,你有事情嗎?”
福伯遲疑了下,拿起請柬道:“館陶公主派人送來請柬,說是請公主和駙馬參加什麼詩社冬遊。”
吟荷忙接了過去,說道:“此事我已經記下。多謝福伯提醒。”
福伯擺擺手,微笑道:“這是老奴該做的事情。無需客氣。”
吟荷拿著請柬,走進李孟薑的房間,臉上掛著歡喜,道:“公主,館陶公主送來請柬,說要邀請你和駙馬去參加詩會冬遊。”
李孟薑放下手裡的賬本,怔道:“詩會冬遊?”
吟荷急忙把請柬呈上。
李孟薑掃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
“駙馬人在哪?”
“在後花園,”吟荷臉上掛著疑惑,“還把周一她們都叫了去,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你退下吧。”
李孟薑緊緊攥著請柬,起身獨自往後花園走去。
剛進後花園,她腳步一滯。
抬起頭,呆呆的看向後花園一處。
那裡一個清秀至極的姑娘,正盤腿而坐,身前放置著古琴。
在她身前,則是四個小姑娘,好像在一起看些什麼。
她正心懷疑惑,便看到盛憐兒雙手如精靈一般跳躍,接著一曲哀怨的調子,從琴弦之間流淌而出。
這曲調她從未聽過,但莫名的,心便安靜下來,好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這丫頭倒是有些才華。”
李孟薑喃喃自語。
“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
她正聽著,忽然琴聲一頓,接著清脆的歌聲響起,原本纏丨綿綺麗的曲調,在周一等人的演唱中,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李萌首先反應就是自己沒有聽過,接著就是感覺好聽,然後便是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