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之地下九流到不能再下九流的汙穢之地,卻往往甚是繁華,大乾都城更是其中翹楚,煙花三月,美不勝收,眼之所及無不是燈火燦爛,伊人羞紅細看卻是紅粉白骨。
世間的道理往往便是如此,美人既白骨,白骨既美麗,美豔之地卻是臟著很。
“哎喲大爺,進來坐坐?我家的姑娘都是個頂個的美。”
一臃腫的媽媽拽住了陳元的手,撲麵而來的胭脂氣息差點沒嗆死陳元。
陳元嫌棄地甩開了手。
“帶路吧。”
聲音冰冷,有那麼一絲的傲意。
“好嘞,大爺,來我們怡紅院保證讓你啊,流連忘返。”
媽媽笑臉相迎,嘴角卻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煙花之地摸爬滾打的半輩子的她,又怎麼看不出陳元的不屑。說是不會在意那是假的,她隻當陳元是那種又當又立的客人,頓時心聲厭惡,但話又說回來就算陳元不是這般態度,這煙花之地又有那位客人等到過真正的歡喜呢?
陳元跟著媽媽進了怡紅院,背後一道倩影便從暗處走出。
女子生的好看,麵若桃花,卻是眉頭緊鎖,握緊了拳頭。
“既然會來這種地方,我前世怎麼會看上他?”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九女之一的水族女海王水漣漪。
縱使那陳元不蠢,猜到身後之人很可能是九女之一,但也不曾想到會是她水漣漪。
要說九女恨夫,理由多是奇葩不已,但水漣漪怕是最奇葩的。
生性愛自由的水漣漪憎恨陳元的理由竟然是覺得和陳元的婚姻限製了自己的自由。
按理說如今她應是九女之中最如願的,畢竟現在她和陳元在無關係,徹底恢複了自由身,本該沒理由糾纏陳元才對。
可人是複雜的,也是賤的,前世寧可負了陳元也要自由,今生卻是主動纏了過來,甚至還會因為陳元進了怡紅院而心生怨恨,殊不知她已沒了身份怨恨。
“我隻是進去看一眼,他究竟有多齷齪。”
水漣漪自己安慰自己,便要跟了上去,可她卻忘了自己是女兒身,也沒注意到男人掃過她時眼中的貪婪。
另一邊陳元扔下了一袋金銀,已經開始了大點兵。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爺,您都要麼?”
媽媽笑的眼開懷,恨不得上去親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