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他們已經被關了禁閉嗎?這是什麼情況?”李青垣指著薑雀一行,質問北川長老。
是,他們是在真相未明的時候尋釁滋事,但他們家弟子也還手了。
他們認罰,但前提是天清宗不能包庇自家弟子隻罰他們。
這人方才明明斬釘截鐵說已經把薑雀幾人關了禁閉,他們這才勉強壓下不滿隨他前來,結果呢,這就是他們的關禁閉?!
北川長老側頭躲過他飛濺的唾沫花,麵無表情道:“越獄,了解一下。”
李青垣:“......那你們不管?!!”
北川長老無聲對上薑雀的目光,薑雀朝他笑出大牙,北川長老隱在袖中的手微微一抖。
他身邊隻跟著兩位明鑒司弟子,說實話,真的沒有能把人逮回去的信心。
北川長老背對著奈川境眾人給薑雀瘋狂使眼色,薑雀的手也背在身後沈彆雲幾人瘋狂示意。
師兄們起初還看不明白,還是拂生率先破譯,小聲道:“她要我們送徐吟嘯和趙攬月走。”
秋棠還在嵐雲峰等他們,不能一個人也不回。
趙攬月是來幫他們的,不能被牽連。
幾人領會後迅速展開行動,四位師兄、俞驚鴻、郎懷山上前和薑雀站成一列,擋住對麵眾人的視線。
拂生迅速結了兩個小型傳送陣,一個落在徐吟嘯腳下,一個落在趙攬月腳下。
徐吟嘯念著照秋棠,毫不猶豫躍入陣中。
趙攬月正要入陣,突然被薑雀一把揪住衣領,她差點被勒斷氣,在薑雀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
薑雀低著頭悄聲跟她說:“北川長老眼睛都快抽筋了,你先幫我看看是什麼意思。”
她跟北川長老實在沒默契,意會不了一點。
趙攬月探出頭迅速看了眼,趴在薑雀身後說:“他讓你當著這麼多人麵,給他點麵子。”
“明白了。”薑雀鬆手,趙攬月絲滑入陣。
薑雀朝北川長老眨了下左眼,長老長出一口氣,眼皮終於停止抽搐,挺了挺脊背,麵容嚴肅地說出一個字:“回去。”
薑雀屈膝下蹲,右手做了個甩手帕的動作:“好——”
她剛抬手,北川長老和奈川境弟子同時後退一步,拔劍聲四起。
薑雀:“......”
李青垣懵逼看向北川長老:“您退什麼?”
北川長老緩緩上前一步,順手整了下衣擺,麵無表情辯解:“沒退,踉蹌了一下。”
李青垣無情拆穿:“踉蹌到額頭冒汗?”
北川長老麵無表情看向李青垣:“你加三天禁閉。”
李青垣:“?!!”
“憑什麼啊?!你們天清宗有沒有王法?!”
北川長老抬頭指了下晃悠著回萬明峰的薑雀:“王法已經走了。”
李青垣茫然至極,視線在北川長老和薑雀之間反複搖擺,最後因為太過震驚而擠出滿臉褶子:“你們這真的是個正經宗門嗎?”
北川長老重重按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你會明白的。”
李青垣:“...........”
他不明白。
他真的不明白。
薑雀幾人回去時,隔壁的弟子正好出禁閉,拉著薑雀他們表達了近半刻鐘的思念之情才離開。
在此期間,奈川境弟子一一被關進薑雀他們左右兩邊的禁閉室。
每個人都看見了這場麵,個個張著嘴巴進的禁閉室。
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他們宗主都沒有被人拉住說過這麼久的溢美之詞。
滄瀾界的宗門都這樣嗎?還是隻有天清宗這樣?
這般倒反天罡?!
北川長老臨走前怕薑雀他們再越獄,特地留下兩位明鑒司弟子守門,徹底杜絕有人跟他們裡應外合。
“安安分分的。”北川長老臨走前特地交代。
薑雀答應了。
並且真的打算好好睡上兩天。
結果,她不找事,事偏來找她。
事主要出在趙攬月身上,那晚她回去後,把薑雀留給她的那句話細細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