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末拿著棉簽蘸了水給謝知意潤唇瓣。
謝知意昏迷已經整整四天了，還是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葉言末有些害怕，沒日沒夜地守著。
……
“怎麼回事？”
耳邊響起蘇特助的聲音，謝知意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1001……可能……故障，蘇特助……危險……”
迷迷糊糊聽到一點聲音，謝知意混混沌沌的叫1001，1001沒有回應。
接著她昏昏沉沉地一遍遍心中念叨：“末末，末末……”
趴在謝知意床邊的人突然驚醒，見謝知意蠕動著嘴唇說著什麼，他探身過去。
“末末，末末……”
一聲聲都是他的名字，葉言末眼中落下淚來，握緊她的手。
“我在，大帥，我在！”
床上的人手指微動，眼睫輕顫，似有蘇醒的意思。葉言末驚喜地盯著她直到謝知意完全睜開眼。
“末末？”
“大帥，你醒了？”葉言末按住她要撐起身體的動作，把她檢查了一番身體後放下心。
“我睡了很久？”謝知意見葉言末眼睛布滿血絲，心疼地捏捏他的手。
“嗯。”葉言末心有餘悸的望著她。
謝知意胸前的傷口還在愈合中，不能起身，她對著人勾了勾手。
葉言末聽話地俯下身子，眼皮被她親吻了一下。
“末末，上來。”
葉言末沒有拒絕，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躺在她旁邊，避開她的傷口抱住她。
“大帥。”
“嗯。”謝知意輕輕拍他的後背，在他耳邊低語：“末末，嚇到你了。抱歉！”
“我隻求大帥平安就好。”他抬眼看著謝知意。
兩個人抱在一起說了會兒話，葉言末便抵不住困意睡著了。
他這幾日一直睡不好吃不下，如今心中驟然一鬆，睡得倒是香甜。
葉言末睡著沒多久，臥室門被人扣響。
曾玉打開門進來，她本來是叫葉言末去吃飯的，沒想到進來會看見謝知意已經醒了。
“督軍，你醒了！”
曾玉紅著眼眶，疾步上前。
謝知意點了點頭，看葉言末沒有被吵醒，輕聲道：“聲音小一點。”
曾玉抹了下眼角，點頭。
“這幾日我不在滄州可有發生什麼事嗎？徐家跟汪家怎樣了？那幾個捉來的西洋人怎麼樣？”
聽她提起這個，曾玉麵色嚴肅：“督軍，滄州沒事，徐家和汪家自從被咱們查到那批貨後也安分了，跟那幾個西洋人背後牽扯的是國平黨。”
“果然是這樣，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那群人也是？”
“是。”
那晚她就覺得那幾個人個個訓練有素，手裡的家夥也像是正規軍的配備。
國平黨之前就三番五次地來找原主，意思是想跟謝知意合作，將她手下的人編入軍隊。但原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同意，沒想到她們會一直追到滄州來，這次看她們是起了殺心。
國平黨不著急，但眼下有另一件事要先處理。
“謝家，徐家，汪家……”謝知意冷聲道：“也該大出血了。”
曾玉立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沒多問。
“對了，這段時間廖副官呢？”謝知意看了眼門口，眯著眼問得意味深長。
這幾天督軍不醒，曾玉一個人幾頭跑，倒是沒怎麼見過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