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皺了皺眉。
“不可能。”
他抬腳就往裡走,進來躬身就去鞋櫃拿拖鞋。
但打開以後看著裡邊屬於自己的拖鞋早已不見蹤影,嘴角瞬間抽了一下。
他麵不改色地站起身,光著腳往裡邊走去。
“明天我再讓人往這邊送一雙。”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江南臥室走去。
保姆阿姨在後邊張了張嘴,最後歎了口氣。
“您送拖鞋,不如把太太哄好了,不然送多少都是浪費。”
傅司珩嘖了聲,“在努力了。”
他推開臥室門,便對上了江南的視線。
江南臉上神色不算太好,明顯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傅司珩往後看了眼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給他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傅司珩歎口氣,剛準備開口,就聽江南問了句。
“怎麼樣了?”
傅司珩走到她麵前蹲下,皺眉把
她的腳撈進了自己的手心。
“怎麼腫了?”
因為今天強撐著站起來好幾次,江南的腳確實有些腫。
可這點腫,即便是保姆阿姨都沒發現,卻不想,傅司珩剛一進來就發現了。
江南把腳往後縮了一下。
“蘇青怎麼樣了?”
傅司珩卻沒有鬆手,“在酒吧遇到葉明嬌,打起來了,被人報警送進了派出所。”
“什麼?”
江南急得直接站了起來。
傅司珩皺了下眉,直接把她按回到了床上。
“彆動,我已經讓人司玨過去了,他能處理好,應該過會兒就能回來了。”
“現在與其擔心彆人,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腳上輕輕揉按了起來。
“經常腫?有沒有什麼消腫化瘀的東西?”
他起身,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到客廳電視櫃下的抽屜裡拿出了醫藥箱,一邊往臥室走,一邊翻出一瓶鎮痛消腫的噴劑。
“可能會有些涼,忍忍。”
男人說完,不等江南反應,便直接把噴劑噴到了江南的腳上。
忽如其來的涼意,讓江南把腳往回縮了縮。
傅司珩卻硬拉住她的腳,再一次輕輕揉按起來。
“現在還不到站的時候,以後彆逞強,我今天給複健師打了電話,說是複健方案已經定下來了,過完年就開始複健,我到時候和念念一起去陪著你,你放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還有......”
江南看著腳邊的男人,心裡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這種日常又平靜的瞬間,讓她忽然覺得,前段時間那些痛苦的經曆是不是都是一場夢?
不然,他怎麼就能這麼若無其事地跟她聊著以後?
可身體的疼痛與心裡的疼痛都在提醒著她。
不是夢。
那些都是真到不能再真的事實。
江南毫無預兆地把腳從他手中縮了回來。
“今晚的事,麻煩你了。”
傅司珩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冷笑一聲,“這是又要過河拆橋?”
江南沒看他,卻過河拆橋拆得格外坦蕩,“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傅司珩跪坐在她腳邊,臉上的笑容已經沒了溫度,“我若是不肯走呢?”
“那我不介意再次報警。”江南說得毫不客氣。
傅司珩眼中閃過一絲挫敗,他苦笑一聲。
“江南,是不是你這裡,除了我,誰都能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