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段時間其實已經很少想起那個孩子了。
有些記憶,越是抱著不放,就越是痛苦。
她已經在嘗試著讓自己放下了。
但今晚這道傷口卻再一次被人揭開,撕爛,痛不欲生。
熱水從花灑落下,江南在熱水中,蹲下身,抱住了自己。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裡的疼痛一般。
眼淚不住往下落。
但她卻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沒有撕心裂肺,隻有悄無聲息。
就如她對傅司珩所有的愛一般。
從最初的濃烈,炙熱,為了他似乎能不顧一切。
到如今的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似乎也在這悄無聲息中,快要消耗殆儘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南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她扯過浴巾裹在身上。
從浴室出去,就看到傅司珩正站在窗邊,手裡夾著一根煙。
看她出來,他沉默片刻,隨後轉身進了浴室,沒多長時間,拿了吹風機出來。
“過來。”
江南站在原地沒動。
傅司珩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過來,聽不到嗎?”
江南過去接過吹風機,“我自己吹。”
傅司珩卻沒放手。
直接把她按著坐到自己麵前的椅子上。
溫熱的風從耳邊吹過,江南能感覺到傅司珩的手在她發絲間穿梭。
等頭發吹完,傅司珩才開口說了句。
“江南,以後彆再說那種話,我不愛聽。”
江南冷笑了聲,“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還是傅總想讓我圖您點彆的?”
傅司珩看她一眼,“那我說的就不是事實了?”
江南唇角動了兩下沒再說話。
再說又要吵起來,多少有些沒勁。
傅司珩沉著臉,抱起她,把她放進了被子裡。
江南萬分平靜。
“還做嗎?做的話,我現在可以去買套。”
傅司珩沉默半晌,說了句,“睡吧,不做了。”
江南沒多長時間就睡著了。
夢裡,思緒似乎又飄回了那個小漁村。
小時候的傅司珩雖然長得可愛,但其實也並不好相處。
江南每次去找他,他都不理她。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每次都會去找。
因為她覺得隻有他是同類。
他們都是後來才去那個村子的。
她在那個村子住了兩年,卻一直被那個村子裡的孩子排斥。
她沒有玩伴,直到傅司珩出現。
起初傅司珩一直不理她。
直到有一次,她被村子裡的孩子們欺負,他忽然出手揍了那群孩子。
江南還記得他叼著她給的棒棒糖,幫她整理著被扯亂的頭發,說......
“我以後保護你。”
夜涼如水,夢若華年。
江南恍惚醒來,床上已經隻剩下她一個人。
傅司珩不知道去了哪裡。
其實,今晚的事,她也不能說怪傅司珩。
在這場交易裡,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關係。
金主與情人。
即便他一直不想戴套,她也沒辦法說什麼。
他們之間,本就是不平等的。
江南在床上翻了幾個來回,想出去喝點水。
起身,卻聽到門響的聲音。
傅司珩從外邊走來。
手中還拿著一盒套。
“去乾什麼?”傅司珩問她。
“喝水。”
他把那盒套扔下,出去倒了杯水回來。
江南接過來喝完又躺下。
傅司珩看著她,“還困嗎?”
江南其實不困了,但她沒有回答。
她大概知道傅司珩想做什麼,不然他也不會大半夜出去買套。
傅司珩眼中壓著一抹不明情緒,也沒等她回答,便傾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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