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想借著他這丁點名氣造勢,明明是他想申請課題。
還冠冕堂皇說帶帶他。
虧他說得出口。
是不是他不答應這事,他就不簽他的字,明年也不提他的副高,以後要一直打壓他?
經曆過上一世,被人打壓了一輩子,陳勤之太懂這裡麵的滋味。
但是,他不能夠答應周昌平啊。
要不然,得被他當成一輩子的棋子。
自己唾手可得的東西,到時候還跟欠他人情似的。
周昌平太把他當成傻子了。
“周校長,這事不能這麼定的,我主要是搞生物製藥,附帶化學製藥,周校長你是中藥,我對中藥是完全不懂啊。”
“萬一上麵問課題的事情,我一問三不知,那就是害了周校長。”
“不過這事我放在心上了,我回去就好好琢磨,儘量想一個對兩人都有利的選題,儘量跟周校長合報,隻不過還要請周校長把我的資料給批了。”
合報?
不可能的,他就不可能跟周昌平搭夥做事情。
威逼利誘也沒有用。
反正你先把我的字簽了,你要是不簽,課題的事情你更彆想。
周昌平望著陳勤之,剛才假模假樣皺起的眉頭,這下真的皺起來了。
“小陳,是不是梅校長先找你談過了?”
“沒有的周校長,我入校時間短,資曆也尚短,梅校長沒跟我說過這事。”
周昌平望了陳好一會兒,覺得也不能太操之過急,
不然鬨翻了不好看,就說:“那你回去認真想想,選題偏你的專業都行。”
陳勤之提副高的時間在前,周昌平又被將了一軍。
之後,揮了揮手,就讓陳先回去了。
陳勤之走後,周昌平一直看著門口,怎麼都覺得這小子沒有跟自己說實話,覺得他是在忽悠他。
這小子從分房時就和以前不太一樣。
尖銳了,不好說話了。
……
多少個日夜,他心情頹敗,被揮之不去的虛無感攫住,無力掙脫。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要去做有意義的事情,否則他不能給自己一個說明。
他知道那份意義,卻觸摸不到那份意義。
他被束縛了。
這一世,他要打破從前的自己,然後重塑一個新的自己。
沒有回頭的一直往前走,他離周昌平的辦公室越來越遠,像是離過去的自己越來越遠。
等到了下班,他卻在校門口被一個穿皮夾克,和一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攔住了。
“同誌,陳勤之老師下班了嗎?能幫我們找一下他嗎?”
兩人的身後停著一輛黑色的桑塔納。
這個年頭,穿西裝的都不是一般的人。
陳勤之猜測穿皮夾克的是司機,穿西裝的應該是老板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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