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森也沒有想到劉之一說話這麼直接,“我們是希望能夠和你談談公司未來發展。”
“哦,你們對未來有什麼期望?”劉之一笑著看著瑞森,麵帶微笑,總是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但作為已經成為老油條的瑞森,效果不是很好,他看的出來劉之一的冷漠。
瑞森也沒有想到劉之一竟然也是一個好演員,臉上帶著微笑,但卻十分冷漠,“你對我們公司的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還有人敢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問自己,劉之一笑意更濃,“在未完成債務清理,財務盤點之前,談不上什麼規劃,所有的決策都必須在完全了解公司的前提下做出,而您在公司工作了這麼久,對公司這麼了解,應該可以提出更高的辦法來解決連續八年虧損的問題,您也原來也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是最大的股東,對於未來的規劃,您提出的意見更加有價值。”劉之一對付這樣的場麵輕車熟路,而且過來之前他也做了功課,這位老總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在美國,而次貸危機發生之後,他虧得欠債很多,公司自然也就被做手腳掏空了流動資金,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家族裡麵是貴族,借助良好的上層關係,這生意做的也還不錯。
沒想到劉之一直接堵死了自己想要探聽消息的想法,瑞森發現劉之一比想象的難以對付,他們本來以為是個華裔,這樣的人更好談,而他是中國人,這事情就很難了,中國人的固執是很難改變的,“我們公司的生意一直不錯,業務也能夠保證每年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增長,如果能夠擴大公司,並增加業務範圍,我相信會讓公司更上一層樓,當然因為公司的債務問題,我們需要注入一筆資金先解決債務的問題,然後再擴大經營的範圍,我們在歐洲各國都擁有不錯的關係,這是我們公司的價值所在。”瑞森得意的說道。
劉之一點點頭,這家公司一年的銷售額是兩億歐元,大部分是來自中東,亞洲的產品,歐洲市場對美國是基本上放開的,他們是小弟,不可能拒絕美國的產品,而對於其他地方的產品就沒有那麼好了,他們代理的產品很多,但一年兩億的銷售額並不多,好的時候純利潤大概在一千萬歐元左右,毛利在一千五百萬到兩千萬歐元,而差的時候也就數百萬歐元,算是賺錢的公司,如果不是這位瑞森轉移了部分利潤,最後虧損引起了問題,活下去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還會活的的不錯。
“我們利潤最大來源是日本的產品,他們在歐
洲很多產品就是我們代理的,中東雖然也有不少產品,但因為產品力比較差,我們投入了推廣,但效果一直不好,而中國的產品我們雖然也有,但低端的產品居多,利潤很薄。如果我們能夠通過實力投資拿到更多的產品,我相信可以獲得更高的收益。”瑞森自信的說道。
“嗯,你說的不錯。”劉之一點點頭。
瑞森看著劉之一神情放緩,他感覺到對方似乎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而現在,財務的審理,和人事製度的改變,可能會影響到公司後期的發展,我們公司一直發展的很好,隻是因為資金投資除了點問題,而影響到了公司,我們公司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所以財務的審核,和人事的變動,會讓整個公司陷入混亂,員工會對公司產生懷疑,甚至會離開公司,如果優秀的員工離開了,公司的業務將會很難開展,我們都靠著這些優秀的員工,才能夠生存到今天。財務審核雖然是必要的,但現在可以慢慢的來,不用這麼著急,人事更不能夠隨意的變動,我們公司的製度運營至今都是符合法國的勞動法的,做出變動很可能會出現違反勞動法,而員工如果鬨,會讓工會來和我們談判,對我們很不利。”
劉之一繼續點頭,對他的這些觀念是很認同的,雖然他在內心中很討厭工會,但沒有辦法,無論是在歐洲還是在美國,這都是非常強大的組織,而且影響著社會的方方麵麵,它是否真正代表了底層普通人的利益,其實很難說,他們還會在企業的身上吸血,就好像黑社會一樣,隻是換了一種方式。
“您現在減緩這個過程還來得及,要讓公司員工對公司有信心,至少不要那麼激烈更不要讓工會介入進來。”瑞森說道,“您應該知道工會的強大,如果他們組織罷工,按會直接導致這家公司停擺,會給公司造成巨大的損失。”瑞森很得意,“您作為中國人,恐怕不知道工會勢力有多強大,我們所有的資本家都討厭工會,但沒有辦法,他們管理著所有的工人,你需要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劉之一點點頭,“還有其他需要嗎?”
“資金,現在在流動資金上出現了一點問題,還請你跟總公司提一提,請董事會拿出一筆資金來,填補我們的流動資金,讓我們先還上一筆貸款,這樣公司就能夠正常的運營下去。”瑞森提出了要求。
“對於這個規劃,我不是太滿意。”劉之一搖搖頭,“董事會也要看到公司的未來在哪裡,如果隻是為公司清理債務,那董事會就沒有買它的必要了,我們隻是提供資金,讓公司發展的更好,而資金有了,發展在哪裡呢?向投資公司要資源,如果總公司能夠提供,為什麼不自己開一家公司,而非要買下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