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洪川微微一笑,對宋雁平說:“雁平,你一定要知道一句話,再牛逼的蠟燭也會燃燼,沒有‘永遠’這個事情,學會在恰當的時機做恰當的事情,是保護自己的最好的方法。”
“我大病了這一場,讓我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彆貪,什麼都彆貪,錢、權、色,乃至於時間,放下固然非常的難,但是早晚都得放下。”
宋雁平聽完回道:“我記住了,平哥……”
辛洪川站起身,說:“行了,走吧!”
三個人一起走出會所,梁曉和辛洪川坐上了車。
宋雁平站在車旁問道:“川哥,梁董,你們什麼時候的飛機?我去送送你們!”
辛洪川將右手從車窗伸了出去,宋雁平的雙手緊緊地握住辛洪川的手。
“彆送了,有時間我們會回來看你的,抽時間去辦個護照,想我們了也可以來圖盧茲找我們。”
宋雁平微怔了兩秒,說:“川哥,我去送送你們吧!”
梁曉轉過身來對宋雁平說:“聽辛董的,彆送了,相見時難彆亦難,又不是見不到了。”
“川哥,梁董……”
辛洪川把手慢慢地抽回來,說:“沒事兒少喝酒,多看看書,多鍛煉鍛煉身體。”
“嗯……”
辛洪川轉過頭,對司機說道:“走吧……”
車子緩緩地開出了會所的大門,留下宋雁平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子的離開。
辛洪川坐在後麵,將車玻璃升起來即將要關閉地時候,隱約地聽到了車窗外的風聲中夾雜著一句“川哥”。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一聲長歎伴隨著往事,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像是沒有邏輯的電影片段,一幀一幀地在回憶裡跳躍著。
宋雁平站在原地許久,王敏走到宋雁平身邊,說道:“平哥,我們回去吧!”
宋雁平的肩膀微微地顫抖著,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
此時這個堅強如鋼鐵般的男人,心靈卻脆弱的不堪一擊。
再見,何時才能再見,能不能再見,這一切對於宋雁平和辛洪川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
“走吧……”
濤濤把車開到宋雁平麵前,王敏給他拉開車門,宋雁平緩緩地坐了進去。
車窗外的風呼呼地刮著,像是呼喊,像是叫嚷,讓宋雁平的內心越來越亂。
“平哥,你手機響了。”王敏輕聲說道。
宋雁平緩了緩神,掏出手機來一看,是蔣燕打來的。
“喂……”
蔣燕聽到宋雁平的聲音有些低沉,便問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什麼事兒?”
電話那頭的蔣燕沉默了兩秒,說:“我剛下班,燉的山藥羊排,你要不要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