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乾嘛？”蔣燕問道。
宋雁平把伸在老板麵前的那把串趕緊收了回來。
他往蔣燕麵前一伸，說道：“我們……吃飯啊，出來吃個宵夜。”
蔣燕“哦”了一聲，說：“我們剛出完任務，也出來吃點東西墊吧墊吧。”
宋雁平看了一眼跟在蔣燕身後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臉色突然有些難看。
蔣燕瞅了一眼宋雁平，說：“我們局裡值班的，都餓了，想出來打包一點讓他帶回去。”
“哦……”
蔣燕瞪著眼，說：“哦什麼哦！”
“沒事兒……我了解了，哈哈哈！”宋雁平笑道。
王敏從吧台一側繞出來，叫道：“蔣副局，你好！”
蔣燕回道：“你好，我看你們開車來的，彆喝酒啊！”
王敏說：“我沒喝。”
吧台裡的老板本來想跟蔣燕身後的那個民警哭訴宋雁平他們鬨事兒，但是一看他們都認識，硬生生把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
宋雁平盯著老板，嘲諷道：“還打烊嗎？”
那個老板尷尬地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不著急，你們吃吧！我讓我老婆再給你們串一點肉。”
宋雁平抓著那把串回到桌子旁，把串放回了鍋中。
蔣燕跟那個民警在吧台點了一些菜，並告訴老板這些要打包。
點完了菜，蔣燕一低頭便看見滿地的油湯。
他走到宋雁平桌子旁邊，表情嚴肅的輕聲問道：“你乾什麼呀，是不是欺負人家老板了？”
宋雁平一臉無辜地說：“蔣姐，你可彆冤枉我啊，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
“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你給人家弄的，滿地都是油！”
宋雁平哈哈一笑，回道：“我就是讓他嘗嘗，他家的串有點太鹹了。”
“太鹹你就多喝水！”蔣燕白了宋雁平一眼。
宋雁平被蔣燕的樣子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給你把大牙敲掉！”蔣燕瞪了宋雁平一眼。
宋雁平一抬下巴，笑著說：“一起喝點兒？”
“不喝，你們喝吧，我要回家！”
宋雁平對王敏說：“你去給那位警官把賬結了。”
“是，平哥！”
王敏起身去前台去給那個警察買的串結賬，蔣燕坐到了宋雁平旁邊。
“乾嘛你，就顯得你有錢啊？”
宋雁平嘿嘿一笑，說：“我哪有錢，但是不是說警民魚水情嘛，應該的！”
蔣燕不再理他，氣鼓鼓地看著鍋裡的串串。
宋雁平看到蔣燕一直盯著鍋裡的串串，便拿了一根香菜牛肉串遞給了她。
“你嘗嘗，挺好吃的。”
蔣燕看著宋雁平，伸手接了過來。
“好吃吧？”
“還行……我也第一次來吃，平時哪有時間閒情逸致地來吃串串。”蔣燕說。
宋雁平又拿起一根串遞給蔣燕，問道：“你這是下班了嗎？”
蔣燕一邊咬著串一邊露出一臉的疲態，說：“對啊，今天真的累死了，希頓酒店公開招嫖，抓了整整一個晚上。”
宋雁平有些吃驚地說：“啊？抓了一個晚上？這是抓了多少啊？一個團啊？”
“一個營！哪有那麼多啊？”
“那你說抓了一晚上！”
“對啊，還有他們的老板啊，還有接應啊，忙來忙去的折騰了一晚上。”
蔣燕放下手裡的竹簽，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