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天養,你當了幾年兵?”
官天養回道:“五年。”
“為什麼複員後會跟著程玉龍?”
“因為我回來以後,當時政府沒有給我安排工作,我父母身體又不好,就隻能在程玉龍的公司開車。”
呂思剛瞥了官天養一眼,問道:“然後你就跟著他,給他做了打手?”
官天養歎了一口氣,說:“警察同誌,程玉龍待我不錯,我爸的股骨頭壞死,是程玉龍出錢給我爸做的手術,所以……”
呂思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所以你就給他去賣命?!黨和國家怎麼教育的你?!”
“可是,我的父母也要有人養啊,警察同誌!”
呂思剛翻看著兩份檔案,說:“官天養,我看了程玉龍的所有案件卷宗,但是,唯獨你出現的頻率最低。”
“也就是說,相對於他團夥裡所有的骨乾來講,你應該是最乾淨的,官天養,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隻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向檢察院申請你的戴罪立功的機會!”
官天養呼吸的頻率越來越快。
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呂思剛,說:“我想抽根煙……”
呂思剛對旁邊的乾警挑了一下下巴。
“給他一根煙抽。”
那個乾警起身將一根煙塞到官天養的嘴裡,並給他點了起來。
官天養嘬了兩口,縷縷青煙遮擋住了他因內心掙紮而糾結的表情。
半根煙過後,官天養歎了一口氣,說:“你問吧!”
呂思剛看了一眼旁邊的乾警,那個乾警開始記錄。
“2003年4月11號晚上12點,你是不是跟程玉龍在一起?”
官天養想了想,但是腦子裡有些混亂而想不起來。
呂思剛敲了敲桌子,說:“我提醒你一下,城北區百強裝飾材料店!”
官天養耳朵動了一下,眼皮啪啪地跳了兩下。
“是,那天晚上我跟程玉龍,祁家立,王福林,還有幾個小弟兄一起喝了酒。”
“祁家立借著酒勁說,百強裝飾材料店的老板娘長得很漂亮,說有時間把他弄出來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一大截煙灰掉落在審訊椅的平台上,官天養吹了吹,繼續說道:“程玉龍說,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兒就去找她玩玩。”
“我說已經十一點多了,彆去了,但是祁家立說,百強的老板成江下半年的房租一直沒交……哦,因為裝飾材料城是被程玉龍承包了,所以,這個徹底成了當天晚上程玉龍發飆的導火索。”
“然後我們就開車去了百強門口,因為他是拉著卷簾門,祁家立就去敲門,過了一會兒成江過來把卷簾門拉了起來,他們就拿著五連發獵槍衝了進去。”
呂思剛問官天養:“他們?你沒進去嗎?”
“我沒進去,王福林讓我在門口望風。”
“你可彆給我撒謊啊!”呂思剛嚴厲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