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一日一甲子,一夜三十載(2 / 2)

進也進不得,等也等不了。

它的燈油倒是還有很多,可它畢竟是異類法寶化作的生命。

又被分成了幾千份。

沒有人駕馭操控,能做的事情有限。

“要是陳黃皮沒有解除豢狗經就好了!”

黃銅油燈心中發苦,它一醒來就變回了本相。

原本修煉的豢狗經也仿佛從來沒修煉過一樣。

陳黃皮肯定主動解除了豢狗經。

雖說當狗很難堪。

可仔細一想,當狗也沒什麼不好。

怕的是連當狗的機會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

陳黃皮斬釘截鐵的聲音在黃銅油燈心中響起:“黃二黃二,聽我號令,我為豢主,你為走狗,給我變!”

“什麼?”

黃銅油燈話音剛落。

猛然,它發現自己體內早已消失的豢狗經突然不受控製的運轉了起來。

燈身也眨眼間變得極為狹長。

一張狗嘴滿是獠牙。

眨眼間,就化作了一隻黃銅大狗!

下一秒。

陳黃皮索性直接騎在了黃銅油燈身上。

豢狗經一但運轉,豢主和走狗便心意相通。

無需多言。

黃銅油燈便縱身一躍出去數十米。

“陳黃皮,明明你解除了豢狗經,為什麼我還要被你操控!”

“你太壞了,壞的流水!”

“你誤我了。”

陳黃皮為自己辯解:“我根本就沒有解除豢狗經!但我答應你,這次過後,我一定為你解除豢狗經。”

黃銅油燈敢怒不敢言:“好,我信你最後一次!”

說話間,黃銅油燈已經馱著陳黃皮移動了。

陳黃皮不能睜眼。

隻能靠它了。

關鍵時刻,黃銅油燈自然是靠譜的。

那些人果們,在陳黃皮和黃銅油燈動起來的瞬間,就已經發現了他們。

樹枝互相摩擦。

人果們抱在一起,使的枝丫紛紛垂落下來。

無數隻大手,全都伸向了黑暗裡。

黃銅油燈和陳黃皮不曾睜開眼,枯樹就不會注意到他們。

目光也是光。

沒有光,它就是死的。

活的是這些人果們。

好在,它們隻能確定大概的範圍,而且年紀大了,視力不好。

黃二隻是縱身一躍,就能將它們甩在身後。

“前麵的兄弟,快攔住他們,他們快要跑出去了。”

“後麵的也把退路堵死。”

黃銅油燈騰轉挪移。

無比小心的避開那些人果。

可這顆枯樹上結了不知道多少人果,即便它再小心,也不可避免的被一隻手扯住了尾巴。

“我抓住了,我抓住了!”

“啊!!!”

黃銅油燈狗嘴中發出慘叫。

呲呲呲……

像是燒的通紅的烙鐵,生生烙在皮肉上一樣。

眨眼間,黃銅油燈的尾巴就浮現出了慘白的掌印。

那印記還在擴散。

而且,伴隨著那人果的大喊,無數人果們紛紛將手伸了過來。

“來點作用啊,打狗還得看主人,來點作用啊!”

陳黃皮此刻和黃銅油燈心意相通。

他自然也共享了那奇異的靈覺。

“壞果!吃我一劍!”

陳黃皮雙手劍指一並,倒騎黃銅油燈。

兩腎之間源源不斷鑄就腎廟的精氣立馬沿著一個詭異的線路運轉。

自兩腎,入雙臂。

鋥鋥鋥!

一道道太歲斬魔劍氣,真就如寶劍出鞘一樣,發出銳利無比的劍鳴。

而且和先前不同的是。

陳黃皮暴怒出手,這次的太歲斬魔劍氣,竟然夾雜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

好像是那黑煙分出來了一絲。

原本是無比堅定的、斬魔誅邪的劍法,卻多出了說不出的詭異味道。

陳黃皮兩腎精氣無窮無儘。

劍氣自然如瀑般洶湧。

那些剛將手伸過來的人果,眨眼間就被劍氣斬斷了雙手。

“啊啊啊啊!”

“我的手斷了!好痛,好痛啊!”

“這是妖邪才能斬出來的劍氣。”

一隻隻手掉在地上。

眨眼間就像是腐爛的果子一樣衰敗。

一縷縷精氣便冒了出來。

人果落地便死,死後化作滋養枯樹的肥料。

然而,那些精氣卻並沒有鑽進枯樹體內。

反而全都爭先恐後的向陳黃皮而去。

“是黑煙,你體內的黑煙!”

“陳黃皮,你的劍氣也被那鬼東西沾染了,你感覺怎麼樣?”

黃銅油燈驚恐的大喊。

“我感覺好極了!”

陳黃皮在那些精氣入體以後,立馬感覺像是酷暑夏日喝了一口冰飲般暢快。

而且,他原本雙腎之間的精氣雖然無窮無儘,像是不會衰竭一樣。

可卻隻有那麼一縷。

這功法也無需修煉,自動運轉,因此陳黃皮也沒辦法。

可現在,劍氣夾雜著一絲黑煙,會將那些人果的精氣帶回他體內,那一縷精氣居然變的壯大了些許。

就連鑄就腎廟的效率都變快了許多。

“黃二,我感覺我現在強的可怕!”

“是黑煙強,又不是你強。”

“我長大了,身上自然就冒黑煙,它強就是我強!”

“我要砍死這些人果!我不許它們欺負你!”

他認真的對黃二說道:“你儘管往前,剩下的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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