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晉王府出來之後,施望久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匆匆上了馬沒有絲毫停留,便離開了成都,直奔施浪詔。
李寬雖說給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但到底還是有點局促。
尤其是當李寬說出,還要在越析詔給自己安排盯梢的人後,施望久就知道,這事兒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了。
得趁著李寬還在準備的時候,儘快趕回去安排好這事兒才行!
隻是,此時的施望久根本不知道,李寬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逼他而已。
“王爺,派人去越析詔一事,您打算派誰去?”
趕來的上官儀滿是疑惑的看著李寬,心中琢磨李寬如此做的用意。
此番李寬帶來的府兵和將領並不算多,而西南之地還沒有多少人取得李寬的信任,這時候如果說要貿然派人去越析詔,那麼對李寬來說也算是冒險之舉。
上官儀覺得,以李寬這謹慎的性子來說,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但就在上官儀心中琢磨這事兒的時候,李寬突然輕笑一聲。
“派人?誰說本王要派人去了?”
一聽這話,上官儀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不是……王爺剛剛不還和施望久說,要派人去越析詔給他們撐腰嗎?”
隻見那李寬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緩緩道:“本王不給他點壓力,他怎麼回去找吐蕃人?”
“撐腰是假,尋機搞掉他施浪詔才是真的。”
“人先不必去派,但要準備好做做樣子,兵馬調動以及目標,本王另有安排。”
上官儀此刻還是一臉懵逼,但聽到這話之後還是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對了,告訴蘇定方,本王過段時間要用兵,著其派出去斥候好好打探西南六詔的地形,以備不時之需。”
“用兵!?”
上官儀滿臉詫異的看著李寬,但當正麵迎上李寬那眼神的時候,上官儀還是瞬間就縮了縮腦袋,開口道:“下官知道了。”
……
回到施浪詔的施望久,才剛剛翻身下馬,便有一群人迎了上來。
當先一名壯漢上前躬身見禮。
“大王!”
這壯漢名為施越,是施望久的胞弟,這段時間施望久不在施浪詔,上下一應事務都是施越在處理。
此刻看著被扣押在成都良久的施望久並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心中也當下鬆了一口氣。
至於身後的一眾臣子,此刻也是滿臉擔憂的看著施望久。
見狀,施望久微微一笑,擺手道:“諸位寬心,本王此番在成都並未受到什麼委屈,他晉王不講理歸不講理,但也沒有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不敢對本王做什麼不規矩的事兒。”
“畢竟,大唐現在還需要西南六詔。”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施越依舊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見此一幕,施望久也沒有直接開口詢問,而是吩咐道:“有什麼事兒,咱們先去議事堂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