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是躲不過了,那就隻能硬著頭皮見上一麵。
李元景自知,很少見過自己這侄兒。
倒不是他不想見,而是很難見到李寬。
如今的李寬在皇室之中地位特殊,哪怕是他這個親叔叔,在麵對李寬的時候,也很難提起來氣勢。
畢竟,人家爹是皇上,且正值壯年。
而李寬本身就很受寵,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隻是李元景心中更加疑惑的是,為何好端端的,這許久不聯係的李寬,為何要突然見自己。
帶著滿心疑惑,李元景來到院子當中。
恰逢李寬被下人帶進來,那李元景將心中疑惑藏起來,隨後笑眯眯的朝著李寬迎了上去。
“哎呀呀!寬兒啊!”
“你這登門,王叔這王府可謂是蓬蓽生輝啊!”
李寬此時也是麵帶笑容的朝著李元景躬身行禮,開口道:“侄兒入宮看皇爺爺,聽聞說這段時間六叔回來了,便想著來看看六叔。”
李元景微微一笑。
“你小子,許久不曾來看六叔,今日倒好,還搞了個突然襲擊,若是本王在府上,你怕不是要撲個空了。”
聞言,李寬眨了眨眼睛。
“王叔今日有事兒?”
李元景急忙擺了擺手,開口道
:“無事,你來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本王都得推了!”
聽到李元景這話,李寬知道,這是在試探自己的來意。
隻是李寬心中清楚,那羅邇娑婆寐這事兒還得旁敲側擊,直接問怕不是自己這位王叔不會說實話。
想到這裡,李寬颯然一笑。
“如此,倒是侄兒叨擾王叔了,隻是有件事情他不能說不急,實在是侄兒此刻也沒有頭緒,便想著來問問六叔。”
“畢竟,這皇室之中誰不知道,六叔在長安城內截教的人是最多的。”
李元景聞言愣了愣,神色詫異的看著李寬道:“侄兒遇到難題了?有什麼想問的?王叔聽聽。”
“若是有辦法,定會給你個答案的。”
說話間,李元景已經帶著李寬落座,讓人奉茶了。
此時的李寬看了一眼李元景,緩緩道:“六王叔,侄兒今日來找你,其實也是迫不得已。”
“您在長安時間不長,但這幾日回來,也應當聽聞了道門和佛門兩家的爭端了吧?”
李元景點了點頭,麵帶遲疑道:“聽聞了一些,但其中內情尚不知如何。”
“怎麼?這差事落在你頭上了?”
見李寬點了點頭,李元景也並沒有太多意外
。
因為他知道,以李寬的能力,這差事確實是要落在他的頭上。
“六王叔,我這查了許久都沒有頭緒,你在長安城人脈廣,可曾聽聞過一些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消息?”
迎著李寬那期待的眼神,李元景不由得愣了愣,隨後陷入了沉思當中。
一番思索之後,李元景就打算搖頭,但腦海裡陡然間跳出一個身影。
莫不是他?
此時的李元景心中遲疑,睨了一眼李寬之後,下意識覺得這事兒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