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門外一片寂靜。
李寬一段話便讓眾人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聽李寬話中的意思,他們何止是不能來鬨事,簡直可以說是罪大惡極了。
這罪名整理一番,給他們按個抄家滅族的罪名都綽綽有餘了。
一時間,不少人也開始猶豫起來。
而挑頭的褚遂良、張亮等人,臉色卻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原本是想要挑起這次進諫,用大量的官員來壓迫陛下,收回成命。
隻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陛下沒有見到,隻是一個晉王就把他們全都擋在這裡了。
而且看現在這樣子,顯然是氣勢已經被削弱了。
這要是再搞事情,已然是沒有多少效果了。
就在褚遂良等人想著辦法,想要扳回一城時,李寬卻是看向了一旁的畫匠。
“畫的如何了?”
那畫匠聽到李寬詢問,急忙躬身道:“殿下,已經快要畫完了。”
聞言,李寬看向褚遂良等人,臉上再次浮現出來一抹笑意,開口道:“幾位大人還在這裡站著做什麼,速速回去跪著,本王這邊都快要畫完了,怎能沒有幾位大人的偉**姿?”
此話一出,褚遂良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以手遮麵
。
他雖然這一次想要搞事情,但說到底還是要臉的。
這要是真的讓自己的臉出現在長安時報上,豈不是要被天下人唾罵?
此時的褚遂良等人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最終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承天門。
不僅僅是褚遂良,便是連張亮等人也是試深深看了一眼李寬,就此轉身離開。
其他官員見領頭的人都走了,便也麵麵相覷,漸漸散去。
一場進諫,就這樣被李寬攪成了一場鬨劇,虎頭蛇尾般的就此結束。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那畫匠一時間也是有些意外,遲疑的看向李寬問道:“殿下,這……”
“畫的如何了?”
“也就七七八八的樣子。”
“剛剛的景象可還記得?”
聞言,那畫匠才點了點頭,李寬見狀,開口道:“既然記得,那就回去畫,本王後天就要你們拿出來雕版。”
幾名畫匠聽到這話,這才急忙點了點頭。
見李寬擺手,幾人才收拾妥當東西,由護衛護著離開了承天門。
李寬此時卻是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回頭朝著緊閉的宮門看去。
卻見那先前還緊緊關閉的宮門,此時卻也緩緩打開。
隻見王公公滿臉笑意
的迎了出來,還未近前就朝著李寬躬身一禮。
“晉王,陛下就在甘露殿內等著。”
李寬也不多說,隻是點了點頭,就自顧自的朝著宮中走去。
而王公公臨走之前,還揮了揮手,身後的太監們瞬間一擁而上,在先前官員們跪拜的地方潑水掃地。
等到李寬來到甘露殿的時候,人才剛剛踏入大殿,就感覺到數道目光齊齊看向自己。
接著,便是一道大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