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我也沒帕金森的毛病啊。
他老臉一紅,說道:“還是你來吧。”
老符頭接手,說道:“阿安,放輕鬆,現在就是下個急雨,沒什麼風浪,開回去是手拿把掐的。”
雨越下越大,形成了雨簾,能見度很低。
老符頭冷不丁的說道:“阿安,彆緊張哈,離碼頭也就一個小時的船程了。”
吳安正玩著手機,抬頭看了一眼,心說我也沒緊張啊。
不過……
一個小時的船程?
怎麼還需要那麼久?
阿青在船篷裡,喊道:“哥,船好像停了。”
老符頭老臉一紅:“沒停,就是開得慢。”
吳安說道:“老符,要不咱們找地方避避雨?”
老符頭搖頭,說道:“阿安,這點雨對我影響不大。”
“我對這附近海況可以說了如指掌。”
“閉著眼睛也能開。”
吳安:“……”
不是,老頭。
你但凡加點速,我沒準也就信了。
磨磨蹭蹭,還好有驚無險,五十分鐘出頭到了碼頭,老謝來接貨,幾人穿著雨衣冒雨搬貨。
等回到門店內。
脫了雨衣,渾身濕漉漉的,就連褲頭也都濕透。
但要不穿,還不行。
主打一個下雨乾活就該穿雨衣的儀式感。
算錢。
和尋常沒什麼區彆,一如既往的好,最終結算,共元。
吳安接過錢。
轉頭就分賬。
阿青2000,老符頭1000。
剛從老謝門店出來,就看到許多漁船也都接連返航,雖說今天隻是下雨,可雨下的太大,根本沒法作業。
這剛出海半天,能有什麼收獲?
白瞎了油費。
一個個罵罵咧咧的各自回家,連酒都不樂意喝了。
相比較而言,吳安他們的收入算是不錯的了。
阿青和老符頭都很滿意。
吳安倒是覺得一般。
倒不是貪心,而是覺得地籠的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
一排地籠可以加持10點的運氣值,那麼多地籠下下去,最好的收入也就是四萬左右。
而如果同樣的運氣值加持到延繩釣上,收入絕對能甩地籠好幾條街。
地籠的收入局限性很大。
運氣值是影響收入的一個幾大因素,但不是絕對因素,還包括作業方式,以及投放地點。
地籠隻能當做是一個旱澇保收的保底,受到天氣乾擾的影響最小。
光靠地籠,發不了財。
在碼頭,三人分開,各自回家,到了家裡,吳安洗漱好,換了身衣服,打著傘就往家裡走。
這兩天太忙,也沒回過家。
到家裡。
梅月琴看他頭發還濕著,趕緊給他倒了杯茶,說道:“咋不吹乾頭發,小心著涼了。”
其實,下雨天他們這邊也不冷。
吳安喝著熱茶,梅月琴找來吹風機,幫他把頭發吹乾。
他問道:“哥不在家,又去學校了?”
梅月琴吐槽道:“是啊,這不是在特訓班補課,其實,咱們村學生基礎差,就算是補課,也就是個重在參與。”
“彆說其他老師,就連學生積極性都不高。”
“也就你哥當個事。”
吳安笑了笑,嫂子嘴上這麼說,實際上該給的支持是一點沒少,要不哥咋能這麼心無旁騖的投入其中呢。
梅月琴把吹風機收起來,隨口道:“對了,我聽我媽說,現在符阿爺在你船上乾活?”
吳安點點頭:“對。”
嫂子也是上灣村的,相互之間自然認識,聽稱呼,關係還算近。
四舍五入,那就是自己人。
“我媽還說,昨天晚上符阿爺家窗戶被砸了,村裡都傳是陳老大報複的,咱們和陳家不是有恩怨,還擔心咱家會不會也被報複呢。”
吳安眉頭一皺:“什麼?”
梅月琴一愣:“你不知道?”
“昨天晚上的事,今天出海,符阿爺沒和你說?”
吳安搖搖頭。
老符頭是一個字也沒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