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齊看來,今夜的臥虎莊,必定血流成河,弱小的葛天霸將會為他的貪婪、無知、卑鄙付出血的代價。
這種忘恩負義、意圖反噬主上的畜牲東西,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三堂和四堂的兄弟們連夜集合,跟著豹衝和陳義渠出了揚州城,直奔臥虎莊而去。
子時剛過,這些殺手就衝到了臥虎莊外。
原本應該和往常一般燈火通明的臥虎莊,今夜居然漆黑一片,看不見半個人影。
就連巡邏的家丁,今夜也是半個都看不見。
“師兄,這不對吧?”
“確實不對,往日臥虎莊的夜晚可都是燈火通明,可不曾見過如此場景。”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白天和師姐在這裡和他們交惡,他們知道我們會回來找麻煩,所以……”
“你是說有埋伏嗎?”
“我覺得沒有彆的可能性,可以如此合理的解釋臥虎莊今夜的怪異。”
“嗯。”豹衝點了一下頭,“為兄倒是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些人,通通都跑了。”
陳義渠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掃了一眼隻有三米多高的臥虎莊牆麵。
他借著月光看了一番坡度,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師兄,不管裡麵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我想我們都得進去才是。”
“師弟所言極是。”
“師兄且在這裡看著,師弟我這就進去把門給你打開。”
陳義渠後退七八步,起步助跑,邁開右腿腳踩斜牆用力一蹬,身子宛如飛燕一般衝到牆頭,手扒著牆沿翻了上去。
他現在所在,就是臥虎莊門樓之上。
往日裡臥虎莊家丁就是在這裡巡邏,隨時注意臥虎莊外麵是否有可疑之人靠近。
陳義渠小心翼翼的落地,單手握刀,貼著牆麵往前走。
走了五六步,前麵就是往下的十幾級台階,陳義渠依舊謹慎的往下,總算是下了門樓。
倘若真有埋伏,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臥虎莊之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讓陳義渠飲恨西北。
隻不過……
今晚的臥虎莊真的很奇怪。
這裡安靜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陳義渠皺著眉頭沿著牆麵後撤,不多時就退到大門邊,他一一搬起四條橫木,把大門打開。
豹衝看著逐漸打開的莊門,挑挑眉。
“師弟啊,看來是沒有埋伏啊。”
“這實在是太輕鬆了。”
“倘若一點埋伏都沒有,那就隻能是逃跑了。”
“不過兄弟們還是要謹慎一點才是,不然的話他們萬一還在埋伏,我們容易陰溝裡翻船。”
豹衝手持镔鐵關刀,帶著一眾鐵手團殺手進入臥虎莊。
沿著白天行走的那條路一直往前,眾人逐一排查,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埋伏。
很快,豹衝就重新站在臥虎莊正堂外麵。
月色照耀下來,照亮半個正堂,正堂裡麵的椅子還和白天一樣,隻不過裡麵空無一人。
“有意思,看來是一個人都沒有,既然都跑了,這臥虎莊我們也就隻好笑納。”
豹衝帶著眾人來回看了一番,發現整個臥虎莊上下一個人都沒有,也就認定這些人都跑了。
心中暗罵葛天霸是個大慫蛋,豹衝又差人把陳義渠喊來。
“麒海,葛天霸不知去向,你且帶著四堂兄弟回揚州城,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