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的咄陸五部,已經得到李存希即將進入突厥的消息。
直到今日,賀魯太子徹底死心,至於一直沒有音訊的部下烏勒質,隻怕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他站在門前聽風,心中為逝去的烏勒質和那些死於異國他鄉的馭風者默哀。
正感傷無比的時候,一個手下突然跑了過來,單膝跪地,道:
“太子殿下,不好了。”
“烏勒質將軍的老娘,突然就不見了!”
賀魯太子驚訝轉身,一把將那個手下揪了起來。
“你說什麼?”
“太子殿下,有人來報,烏勒質將軍的母親,在家中離奇消失。”
“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手下忙不迭的答道:“已經有人查過了,烏勒質將軍家中被翻亂,鍋裡的飯都煮糊了,東西都散落在地上,極有可能是敵人尋仇綁架了將軍的老娘。”
“敵人尋仇?”賀魯太子咬牙切齒,“為時尚早不可隨便評說,快帶我去!”
賀魯太子喚來一隊下屬,帶著他前往烏勒質的家。
他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自然知道應該先查看現場。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烏勒質的家中,早有官員在這裡查看,現場情況果然如同那手下所說的一般。
“發現什麼了麼?”賀魯太子問道。
“太子殿下,初步斷定,烏勒質將軍的母親是被人劫走的,臨走之前,對方還洗劫了烏勒質將軍家中的錢財。”那官員說,“大約在拂曉之前,這夥人進入了烏勒質將軍的家,而後洗劫了他的家,然後,就跑了。”
“周圍的人就沒有發現端倪?”
“大抵是沒有的,因為烏勒質將軍的家左右沒有鄰居,離他最近的住所,也有幾百米遠。”
現場一片淩亂,可想而知劫匪離開之前都對這裡做了什麼。
受他命令去大周截擄李存希的烏勒質客死他鄉,就連他老娘都受到了賊人的迫害。
他這個賀魯太子,當的還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
不管是什麼宵小之輩,都敢在他麵前放肆。
麵色陰沉的賀魯太子轉身離去,同時朝著跟過來的官員說:
“與我有深仇大恨的人,一是大周李存希,一是突厥李儘忠,還有一個,則是吉利可汗。”
“李存希身在大周剛剛到崇州,絕無可能是他做的好事。”
“契丹孫萬榮之死,讓李儘忠根本沒有閒心來我這裡和我為敵,況且兩軍還在對峙。”
“那麼,我的選項就隻剩下最後一個。”
“你說,吉利如此猖獗,我要不要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等我教訓?”
那官員皺了皺眉頭,雖然覺得這樣行事略顯不妥,但是轉頭看見烏勒質淩亂的家,他又暗自下定決心。
“不知道太子殿下準備怎麼做?”
“殺了拔汗那,讓吉利後繼無人。”
“太子殿下,你瘋了?”
“沒瘋,這並非不可行,隻是善後不好做罷了。”
“您都說了難以善後。”那官員頭暈目眩,“太子殿下,還是說些可以做到的事情吧。”
“你覺得,害死達勒哈,如何?”賀魯太子陰森森的說。
“您瘋了,還是我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