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從睡夢中就被馬榮拉出去切磋,打了滿頭包,吃朝食的時候才被馬榮放回來。
為了防止躋身一流高手的馬榮再揍他,喬泰又把酒給獻出來,給了李存希。
看在李存希的麵子上,馬榮這才罷休,好幾天沒找喬泰切磋。
現在洛陽城中,誰人不知當朝從二品大員、河南府牧、金紫光祿大夫、百官之首的李存希府上的馬榮馬管家。
但凡百姓提起馬榮,都會說這是一個貪財好色、狼心狗肺、臭名遠揚、恬不知恥、趨炎附勢、無惡不作、窮凶極惡的衣冠禽獸,而且卑鄙無恥、狗仗人勢、喪心病狂、賊眉鼠眼。
麵對這個惡貫滿盈的無恥小人,洛陽百姓恨不得當麵罵他個狗血淋頭。
是以,現在的馬榮主打一個聲名狼藉,在他人眼中真是豬狗不如。
可是,世人如何知曉,他們臭罵的受害人馬榮,其實一共也沒收到幾件東西。
大部分賄賂,都讓喬泰和虛穀子收入囊中。
這也難怪馬榮沒事就去打喬泰一頭的包,實在是被喬泰和鬼穀子搞的臭名遠揚,不得已反擊。
回想起前不久馬榮痛扁喬泰之事,李存希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麼?”
“聞著酒香,也想來上一口?”
武延昊剛讓陸大有找酒盞,就聽見李存希發笑,便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到這壇酒引起的事故。”李存希抹了把臉,“給我也倒上一碗,我也好好品嘗品嘗你們這些貴族喝的酒。”
“這壇酒引起的事故?”武延昊俯著身子倒酒,“這種酒我爹倒是喜歡喝,你能弄得到,除非是有人賄賂你的時候送你。”
“沒錯,你猜的對,確實是彆人送的。”
“你剛剛說了事故二字,我們這些日子都在一起,並沒有什麼事故。聯想到你們家收受賄賂的人,是馬榮管家,和化名馬榮管家的那兩位……”
武延昊猜了個七七八八,頓時笑出聲來。
“我倒是說呢,最近洛陽城中都在傳,當朝河南府牧李大人家裡的管家收受賄賂,都說馬管家貪贓枉法,原來是那兩位收的。”
和馬榮待時間長了,武延昊也難免對這個文士一般的武俠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在武延昊看來,拋開白鶴林賊首的身份不談,馬榮就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雅之士。
這樣的人死命收受賄賂,這合理嗎?
這當然不合理。
所以,最近馬榮名聲掃地,其罪魁禍首一定是那兩位李府的掌權者。
正在駕駛馬車的馬榮自然聽見了裡麵的說話聲,差不點淚流滿麵。
他被喬泰和虛穀子兩個大坑比坑的聲名狼藉,卻不想還是有其他人知曉他的無奈之處。
“害,馬榮也是能忍,要是我,我就天天晚上蹲在喬泰的床榻邊上,就盯著他看。”
“我就是不乾他,我也嚇死他。”
李存希往後靠了靠,和武延昊、陸大有說笑。
馬榮的聽覺何其靈敏,立馬會意,決定回來之後就試上一試。
武延昊倒了三碗酒,隨手遞了一碗出去。
“存希,來一口,這酒可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