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希查肖清芳,肖清芳安能不反擊?”
“梁王殿下要做的,就是把李存希架在火上麵烤。”
“等李存希騎虎難下的時候,就是逼的肖清芳拚上一切底蘊賭命的時候。”
於州半仰著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這種隻提出大概方針,卻沒有精準方法的提議,對於武三思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用。
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武三思,緩緩的閉上眼睛:
“你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說服不了我的話,你會被抬出去。”
於州並不在乎,嗤笑道:
“梁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官威,不聽良言,隻顧悶著頭往前衝,屢次被人戲耍不說,還丟了不知道多少的臉麵。”
“想那幽州案時被李存希嘲諷,湖州案後被魏王羞辱,薛府慘案時交惡張昌宗,江州翻案時六賊全部死亡而梁王閒賦在家。”
“現如今,梁王殿下雖然已經官複原職,重新位列文昌右相,可是,梁王殿下怎知,昨日的罷官之舉動,來日不會重新出現一次?”
“既然想要謀奪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又想憑借你自己的豬腦,就是把你親媽殺了,你也是絕無獲勝可能,最終定然是死無葬身之地,被李氏宗嗣砍成八段。”
於州本來罵的還算斯文,沒有狠狠地戳武三思的脊梁骨。
但是越往後麵,就罵的越難聽。
都直接罵武三思死去的老娘。
聽到如此辱罵的武三思,氣的三屍神暴跳,就要立馬站起身來,喊來下人杖斃於州。
以告慰老娘的在天之靈。
隻不過,那個被武三思稱之為囚徒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罵的好,這不知死活的畜牲也敢嘗試攀登那通天的台階。”
“分明就是個蠢豬,靠著親戚關係位列文昌右相,竟然還以為自己聰明伶俐,真是可笑至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往日我那般嘲笑,這蠢豬也沒有破防,今天賢弟罵的這麼酣暢淋漓,倒是讓這蠢豬暴跳如雷,當浮上一大白!”
男人眼疾手快,就給自己也來了一杯,然後和於州碰了一下。
兩人相視大笑,像是看見了知己。
“兄台所言甚是,這愚蠢的廢物還以為自己能夠憑借他那低的可憐的智商,去和李存希、武承嗣這兩個當世頂尖智者搶一搶太子之位,這不是用他的人嘴放狗屁麼?”
“沒錯,這就是個愚蠢如豬的廢物,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李存希當年勢微的時候,他都鬥不過人家,現在還腆著一張大逼臉,昂首挺胸以為自己是個人模狗樣。”
“哼,梁王,你今日如果不杖斃我們哥倆,我於州還真看不起你!”
“嘿,還彆說他看不起你,武三思,你要是不把我也給杖斃了,我他媽也看不上你這個廢物!”
兩人乘著酒興,給武三思一頓痛罵。
這種痛罵當朝宰輔的機會,真是用一次少一次,因此兩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餘地,繼續對著武三思騎臉輸出。
武三思被罵的狗血淋頭,祖宗十八代的墳墓都要保不住了,趕緊拔出了武器架上的寶劍。
他三兩步衝過來,一腳就把於州踢了個四腳朝天,反手握劍,劍尖對著於州的心臟。
“混賬東西,你怎麼敢辱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