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德路將那隻水頭極好的玉簫找到的時候,薑雲霆已經將整首曲子全都修改完了,一個人用手指輕輕彈敲著桌子打節奏,哼著調。
蔣德路不太懂樂理,但是就覺得這首曲子非常好聽,忍不住開口誇讚:“小主,您這曲子吹的真好,不知道為什麼,聽了之後讓人感覺渾身懶洋洋的,也不是困,就是覺得非常舒坦。”
薑雲霆勾唇:“這是我自己新創的曲子,還在修改,明天用倒是足夠了,玉簫拿過來,讓我看看好不好使”
他邊說邊伸手接過蔣德路遞過來的雨削仔細把玩了一下,檢查檢查感覺吹出來的調子還算不錯,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讓蔣德路收起來:“明天帶著吧。”
然後薑雲霆自己則又試了一遍樂譜,然後拿起手中的譜曲,將這張紙放在燈下燃燒。
“小主,您這不是剛寫好的嗎?這怎麼就燒了呢?”蔣德路有些著急的問。
“好了,記在心裡,這張紙就不用了,不然重要的東西放在紙上,時間久了,就容易成為彆人的東西。”薑雲霆意味深長的說著,將手中這張已經起了火花的紙扔在旁邊空著的銅盆裡。
確認已經全燒完了,這才讓蔣德路收起古籍,洗漱乾淨去就寢休息。
翌日一早,薑雲霆便起身洗漱,先是換裝打扮,緊接著到院中練劍,等差不多日頭升起,用了早膳,才帶著蔣德路和玉簫,去了太女府的主院。
他過去的時候,月姝瑤帶著宮人剛出來,看到薑雲霆走過來行禮,月姝瑤隻是瞥他一眼,彆有深意:“雲霆來了,本宮都聽說了,你最近在後院…經常為本宮那次賞你的飯食開心,惹得滿後院都在羨慕你。”
故意扭曲真相的事情被抖出,薑雲霆絲毫不羞恥,反倒還厚著臉皮:“都是臣侍之前跟夜蘭台說話的時候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哦,是嗎?”月姝瑤單手捏起薑雲霆的下巴,拇指輕摩薑雲霆的唇:“雲霆在府邸裡管不住這張小嘴倒沒什麼,但等下到了母皇那邊……還是努力管住自己這張小嘴的好,否則你若是因亂說話而被母皇責罰,本宮可救不了你。”
月姝瑤說話時,氣息噴灑在薑雲霆的脖頸,薑雲霆感覺到唇上的溫度和脖頸間的氣息,不受控製的紅透了耳朵:“是”
看著眼前這張秀色可餐的臉,月姝瑤發現自己竟意外的感到心中一陣燥熱,她不動聲色的收回手,轉身坐上馬車。
薑雲霆跟在後麵打開腰間的香囊,吃了一顆防止暈馬車的
藥丸。
吃完以後才在蔣德路的攙扶下跟著坐上馬車。
但因為沒坐穩,所以馬車啟動的一瞬間,薑雲霆身子一晃,直接跌進了月姝瑤的懷裡。
“坐好。”月姝瑤下意識伸手攬住他的纖腰,將薑雲霆固定在懷裡。
薑雲霆活了兩輩子,還從沒這樣坐過女人的大腿,整張臉都紅透了,急急忙忙想起身坐等到旁邊。
月姝瑤本來是想配合著鬆開手的,但是看他這副羞窘的樣子,不由得戲謔的在薑雲霆的腰間捏了一把,聲音壓低:“本宮不過是伸手扶了一下,何至於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