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麵露難色,“可是太子殿下已經賜下了兵符和軍令,而還都有玉璽的印章,我們若是不出兵,便是抗命不遵啊!”
王將軍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太子殿下的心思,我等如何揣測?隻是這七殿下如今聲望日隆,我們若是真的背後捅刀,恐怕就是千古罵名了!”
“那……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副將急得滿頭大汗。
“糧草!軍餉!”
王將軍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就說軍中糧草不足,軍餉短缺,請求朝廷儘快撥款,否則將士們便要餓肚子打仗了!”
“將軍英明!
”副將頓時恍然大悟,“末將這就去辦!”
“等等,”
王將軍叫住副將,補充道,“你再放出風聲,就說我軍將士長期駐守邊關,如今突然調往南方鎮遠城,水土不服,需要時間適應。”
“將軍高明啊!”副將頓時對王將軍佩服得五體投地。
“哼,七日便可抵達的路程,我便走上幾個月!我倒要看看,這天下是太子的,還是這七殿下的!”
王將軍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與此同時。
遠在千裡之外的京都,太子楚振洲也收到了消息。
“什麼?王將軍說他們水土不服,要糧餉?”
楚振洲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桌上,怒火衝衝地說道,“簡直一派胡言!他們本來就在南方駐守,怎麼會水土不服?!”
“殿下息怒。”
一旁,一位身穿青色長衫,頭戴綸巾的中年男子拱手說道。
這位中年男子名叫劉基,乃是楚振洲的首席謀士,素來以足智多謀著稱。
“先生,你說,這王將軍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看不出本宮的意圖嗎?”
楚振洲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
劉基微微一笑,說道:“殿下莫急,依臣之見,這王將軍並非是看不透,而是不敢動啊!”
“不敢動?他可是手握二十萬大軍,還有什麼不敢動的?”楚振洲不解地問道。
“殿下,您想想,如今這七殿下聲勢正隆,若是王將軍在這個時候對七殿下出手,那他便成了什麼人了?豈不是成了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這……”
楚振洲聞言,頓時沉默下來。
是啊,王將軍雖然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可若是真的做了。
那他便會背負千古罵名,這對於一個武將來說,可是致命的打擊!
“先生,那依你之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楚振洲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依臣之見,我們現在不宜輕舉妄動。”
劉基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如今七殿下已經出兵躍南國,我們隻需靜觀其變即可。”
“靜觀其變?”
楚振洲皺了皺眉,“可是,若是任由七殿下發展下去,那事情就麻煩了!”
“殿下,您莫要忘了,這七殿下雖然聲勢浩大,可他畢竟隻是孤身身一人。”
“而我們卻占據著大義名分,隻要我們穩紮穩打,這天下遲早還是您的!”
“如今之計,隻需要鞏固民心即可!”
劉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自信地說道。
“先生說得對!”
楚振洲聞言,頓時眼前一亮,“本宮就再讓他得意一段時間,等他回來,就迎接本宮的百萬大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