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刻,當然少不了各大世家。這附近的茶樓和酒樓都包下了。
墨家的酒樓裡,墨老爺子和墨老夫人還有墨溢之也在等待。
周曼文沒有來,殺人她不敢看,還是在家看兩個小寶貝更讓她開心。
“這丫頭是不是瘋了?殺人殺上癮了?”墨老夫人的聲音都尖利了。她剛才聽見了什麼?老頭子竟然說今天砍頭的劊子手竟然是方千雪。
瘋了嗎?一個女人大庭廣眾之下殺人,以後還怎麼見人?誰敢跟她來往?不震驚是假的,誰家女人這樣啊?沒聽說過。
老頭子和兒子竟然目露讚賞,都瘋了。
“你啊!還是把目光放在後宅,所以你的格局跟她不一樣。彆瞪眼,嘶,現在咋容不得人說實話呢?”墨老爺子被墨老夫人瞪了一眼又掐了一把。
“我倒是想出了後宅乾大事,你們墨家允許嗎?”老夫人覺得委屈。誰讓炎國就這樣呢?又不是她的錯。
“母親,那姑娘確實與眾不同。”墨溢之沒有多說。
方千雪養私兵的事哪裡逃得過他們父子的眼睛。如果這個都發現不了,那墨家早就是下一個藍家了。
不過他不反對,墨家都要自保,何況一個弱女子,更彆說還有兩個小孫子的安全。不過這個就不能告訴母親了,她知道了反而沒有好處。
至於大兒子的婚姻,他和周曼文的態度是順其自然。兩個人孩子都有了,他們不好做主給陳舟再娶妻。但人家姑娘不願意再嫁墨家,那就得靠陳舟自己努力了。所以,作為父母他們不乾涉。
“哎呦!來了。那對白眼狼母子終於要消失了。”墨老夫人看向下麵。
遠處的長街,兩邊都是人群,路中間讓開來,長長的馬車隊向廣場這邊而來。
木頭做的囚籠,裡麵是一個個的囚徒。尤素雅母子就在最前麵的馬車上。
兩邊的人想扔點東西應個景奈何,大冬天的沒有菜葉子也沒有臭雞蛋。有人就抓起地上的學捏成雪球朝囚車上的人砸去。
“打死大壞蛋,打死這個通匪的禍害。”
“砸死他們,太壞了,竟然跟匪徒勾結。”
炎國百姓最恨的就是匪患,要不是有悍匪,他們就可以天南地北哪裡都去得。哪會一輩子都躲在帝京不敢出去。
尤素雅母子這是觸了老百姓的逆鱗。
母子二人嘴被堵了起來,眼睛驚恐的睜著。他們想喊,想求救。想說不是他們乾的,是國主府指使的。可嘴被堵了,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等死。
死也就罷了,還這麼屈辱的死,這麼萬人唾罵的死。他們死了,可國主府還毫發無損,尤素雅心裡好恨。
其實國主府更憋屈,今日的盛況,就是方千雪公開像國主府挑戰的行為。對於顧家父子那是莫大的屈辱。因為他們妥協了,所以有今天的打臉和殺雞給猴看。他們父子就是那個看殺雞的猴。
顧卓君當然也來了,不過他喬裝改扮躲在一個茶樓的窗口前。怕暴露他沒有要包間。好在冬天又是帽子又是圍巾口罩的,誰也不可能知道他是國主。
再說,一個國主也不是誰都認識的,就算他不捂嚴實也不一定有人認出來。
所以,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兄弟,你往旁邊兒靠靠,咱大家夥都互相讓讓,爭取都能看見。”說完就把國主往旁邊兒輕輕擠了一下。
顧卓君的警衛要上前,被顧卓君眼神製止了。
“來來來,茂軒,占我身邊兒。大哥,謝謝哈!
嘿,這些人可真雞賊,爺早就定包間兒了,這一問,早就沒了。那不行,沒有包間兒咱也得看不是?”方逸把國主擠一邊兒給方茂軒騰出個地方。
“父親,我今天要眼睛都不眨的看那些壞人死。”方茂軒腿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呢。不過,他必須要來看看這些人的下場。
“孩子看這個不好吧?”顧卓君也不知處於什麼心裡說了一句。他心裡憋屈的很,感覺現在整個炎國都在看他的笑話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