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彆喝了。有啥話,有啥委屈您跟兄弟們說啊!
憋心裡會出毛病的。”田子昂要哭了。
大半夜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墨陳舟的警衛,見他就往外拽。
冬天這麼冷,倒是讓他穿上棉襖啊!看那警衛的著急樣,墨陳舟那裡肯定出什麼事兒了。
自從爺從大少奶奶那裡回來就把自己關起來了,他有事找他都不給開門。這是在大少奶奶那裡受到啥不公平待遇了?
要他說,孩子的事兒真不怪他家爺。那都是老夫人作妖,咳咳,他咋能說作妖呢?
來到墨陳舟的住處,這回輕易的就進去了。
當他見到屋中的景象倒吸了一口涼氣,“嘶,這是喝了多少啊!”
開門的那一刻,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地上東倒西歪散落著好多酒瓶子。
墨陳舟坐在地上,靠著床,正仰著脖子灌酒。旁邊兒還守著倆警衛,都是一臉的愁容。
“田副,您看,這咋整?咋勸都不聽。喝醉了,還要開槍自儘。
娘啊,可嚇死我了。這裡就交給您了,您好好勸勸旅長吧!”那警衛打算把人交給田子昂就撤了。
那知脖領子被拎住了,“哪去?你們都走了把我一個人留這,你們良心何安?
就不怕他醉了把我一槍崩了?留下,誰都不許走。”開玩笑,他家爺要是瘋起來,誰控製的住啊!
哎!阿興,好羨慕你受傷。我也想受傷了。幾人無奈隻能留下。
田子昂走上前,先站在那把手槍旁邊兒。
“爺,那啥,你看,你這也沒個菜,要不我把炊事員喊起來給您整幾個菜下酒?”田子昂一邊兒分散著墨陳舟的注意力,一邊兒用腳不著痕跡的踢地上槍。
使勁兒的朝旁邊的警衛擠眼睛,那警衛是個機靈人兒,蹲下就把槍撿了起來。
其實槍裡的子彈都讓他們給卸掉了,墨陳舟拿著一把沒有子彈的空槍給了自己幾家夥。
把幾個警衛快嚇尿了,還一陣後怕,好在他們機靈,不然真的要完犢子。
他們旅長喝多了好可怕,竟然朝自己開槍。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喊著祖母,原來旅長喝多了是這樣嬸兒的。
平時挺大男人的,醉了竟然找祖母就挺那啥的,不過這黑曆史他們是不敢外傳的,腦袋就一個真不多。
田子昂可不知道槍裡沒有子彈了,他鬆口氣,上前就槍酒鬼的酒瓶子。
墨陳舟把酒瓶子抱在懷裡,“孩子,彆搶,千雪,生氣。彆搶。”
田子昂鼻頭一酸,大少奶奶到底跟他家爺都說了啥啊?看把他家爺委屈的?
老夫人作妖,大少奶奶不原諒,他家爺受夾板氣。太難了。
“爺,沒菜酒不好喝。等著菜來,兄弟陪你喝咋樣?
這是酒瓶子,不是孩子。你不喝了就能看見孩子了。”田子昂沒撒手,兩個男人爭奪一個酒瓶子。
不過田子昂的話讓墨陳舟愣了一下,“孩子?能,看見?”
“好家夥,這是喝了多少舌頭都卷了?
是,這個不要就能見到孩子。給我,這玩意不好,咱不要。咱要孩子。”田子昂誘哄著。
墨陳舟的手漸漸鬆開了。
田子昂得逞了,讓人把地上的瓶子,不管是空的還是有酒的都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