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的是,你看我,我家孫子隨便慣了,也沒講究這個。還是你講究。”言語間的意思就是墨老夫人有些矯情。
對於這老女人管自己叫姐姐這事兒,墨老夫人萬分膈應,又不是墨南尋的姨太太,這麼喊不是讓人誤會嗎?
跟她說了幾次,人家像沒聽懂似的,依然我行我素。
“整個墨家是都知道了,可這些人都有眼力見兒,知道我現在忙就都沒來煩我。”墨老夫人眼裡含著冷意諷刺尤素雅。
“呃,嗬嗬嗬,姐姐,我是聽說孩子哭的厲害。你看你都多少年不帶孫子了。早就忘了咋帶孩子了。
我這不想著我這人是勞碌命,年年有新出生的孩子帶有些經驗,才來幫姐忙的嘛!
要不我試試?這樣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說著就要繞過墨老夫人去接乳娘手裡的孩子。
“你乾什麼?誰允許你抱的?”墨老夫人一著急連表麵的客氣都不維持了。
尤素雅兩隻手尷尬的舉在那裡,不知道怎麼收回。
她突然眼裡蓄滿淚水,“姐姐,你一直都沒把我當成自家人,處處防著我。我們母子也沒做對不起墨家的事啊!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們母子?
罷了,等老爺回來,我跟老爺說,我們母子還是搬出去的好,省的在墨家礙姐姐的眼。”明明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卻像年輕婦人那樣嬌嬌弱弱的哭,真是倒胃口。墨老夫人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真是惡心至極。
“那就如你所願,等我老頭子回來,不用你提我就提了。原本也不是墨家親生,幾十年賴在我墨家是怎麼回事?
放心,你會搬出去自己當家做主的。”墨老夫人毫不留情,誰讓她現在極其不爽呢?
尤素雅擦眼淚的老手立刻頓在那裡,許宛白把她整不會了,這是要把他們母子趕出去嗎?
一雙老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許宛白,以前她也這麼哭過,這麼說過,可墨家的態度都是安慰她讓她彆多想,這次怎麼就這麼不講情麵?
“姐姐,嚶嚶嚶,我,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嚶嚶嚶。我們孤兒寡母以後要怎麼辦?”
墨老夫人煩透了,你是嚶嚶怪嗎?動不動就嚶嚶嚶?幾十年前你嚶嚶嚶還好看點兒,現在頂著一張老臉翹著蘭花指再嚶嚶嚶咋那麼怪異呢。
不雅的翻個白眼兒,“不是你自己說的要搬出去嗎?我是成全你。”
哪知尤素雅聽了這話竟然破涕為笑“我就知道姐姐在逗我玩兒呢,我順嘴說您就順嘴回。哎!你看我這張破嘴,該打。”說著還裝模做樣的在自己嘴上拍了拍。
墨老夫人,“…………拍的太輕了。”對於尤素雅,這麼多年她還是了解的,就是塊滾刀肉,煮不爛切不爛。
跟她計較能把自己堵死。
“嗬嗬嗬,姐姐哪裡舍得?”她又順杆子往上爬。
“太太,府門口來人了,急著要見你。”進來個女侍在素心耳邊低語,素心又回稟墨老夫人。
許宛白擰眉,她的好大孫來了嗎?
“不見,讓他回去。”老夫人斬釘截鐵的說道,她都下定決心了,誰都彆想把孩子帶走,最疼愛的大孫子都不行。
“這……是。”素心在老夫人眼神的高壓下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