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被兒子攙扶著,又緩緩的坐回椅子裡。
不過娘兩個的眼睛裡內容可多了不少。
老太太眯起眼“老大,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產呐!
這幾年咱方家沒有前幾年光景好了,家裡的人越來越多開銷越來越大。
孩子們都長大了,出嫁要嫁妝,娶媳婦兒要聘禮。
你兩個兒子要是有這些錢財打點,豈不是都能找到好的職位?咱們方家有希望了。
一個女人要那麼多錢乾什麼?她還年輕,還要嫁人,這麼多財產豈不是便宜了外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方字,她可姓方。”方老太太手裡的拐杖輕輕敲著地麵上的青石磚,咚咚咚的響聲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說出的話也彆有深意。
“母親,咱們的出發點是好的,都是為方家著想,但是老二未必能理解咱們。
這兩年您沒看見嘛,老二對我這個當大哥的非常不滿,跟我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
我是他大哥,能跟自個兒的親弟弟一般見識?隻能躲著讓著。我難呐!
千雪那個事兒,他對我有誤會,一見到我就像見到仇人一樣。
如今我說把他閨女接回來,他會不會有彆的想法?以為我又要害他閨女了。”方權搖搖頭,臉上都是愁苦之色。
“他敢?由不得他,他有什麼資格攔著?他那一房不事生產全靠著公中養著。
就他自己也每天花錢如流水,他有什麼臉說不讓接管?有本事他掙錢養家。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老太太手上的拐杖使勁兒敲著地磚。
方權眸光閃了閃,眼裡神色莫名。
“母親,這個我還真不敢說,您老也知道老二的性子就是個混不吝。發起瘋來敢跟我這個大哥動手。”某些不好的記憶在方權腦海裡閃過。
“不用你說,我跟他說。他要是不答應,以後公中不給支錢。
我看他那一房吃什麼喝什麼?讓他喝幾天西北風就老實了。
不對,從現在開始公中就不給他那一房支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