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更是不堪入耳。
“胡輕書,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一道冰冷而又有些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那兩人的親熱。
“啊!”女人尖叫一聲。
方千雪猜測,女的被人捉奸現行肯定躲進男人懷裡了。
跟方千雪猜測的一樣,趙家的小姐正沉浸在胡輕書的疼愛裡不能自拔,這時候突然被胡長卿給抓個現行,受驚一樣鑽進胡輕書懷裡。
胡輕書心疼的把女人抱在懷裡“小叔。”
真是百密一疏,他們都躲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了,還被小叔抓了一個正著。
小叔怎麼會想起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從小到大他都對胡長卿有些敬畏。
這個跟自己同歲的叔叔,祖父最疼愛的兒子,父親做家主最大的障礙和競爭對手。
“回答我,你還記住自己的身份嗎?”胡長卿麵色黑如鍋底,眼眸冷的已經結冰。
“趙小姐,你現在抱著的是你堂妹的未婚夫。請自重。
你們兩個多久了?趙家知道嗎?趙悠悠知道嗎?”一連三問,讓胡輕書懷裡的女人顫抖。
胡長卿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屬性。
“小叔叔,讓她先走,我跟您解釋。你先走。”胡輕書拍拍懷裡的女人。
那姑娘捂著臉哭著跑了。
胡輕書臉上都是心疼和痛苦之色。
看心上人跑遠,他眸光正色看向胡長卿“小叔叔,您該不會忘了16年前的事了吧?
趙悠悠手上的玉佩可是您的那塊,原則上來講我不是她的未婚夫。”
胡長卿擰眉,那時候他還小,做了一件讓自己後悔16年的事。
“那時候我們都還小,你彆忘了我那時候是被你攛掇把玉佩換掉的,這世上除了咱們二人無人知曉。
我會想辦法把玉佩換過來。你和趙悠悠的婚事,可是你祖父和趙悠悠的祖父親自定下的。
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要是被你祖父知道了,你自己看著辦。你跟我狡辯沒用。”胡長卿想到小時候為了這個侄子他乾的糊塗事兒就氣結。
可如今趙悠悠一家子在炎國邊境,他也不能特地去取回有他名字的玉佩。趙家知道了又是一場風波。
這事要從長計議,最好不驚動胡趙兩家。
16年了,難道趙二哥一家人就沒發現那玉佩上的名字不是胡輕書而是胡長卿?這就匪夷所思。
這個秘密如今隻有他們叔侄兩個知道,哦,不,現在有第三個人知道了,他眯著眼眸看向假山後方。
“小叔叔,趙悠悠我隻有在她六個月的時候才見過一麵。
16年了,我們沒有見過第二麵,我不了解她,我對她也沒有感情,更談不上喜歡。明明是兩個陌生人,為什麼逼著我娶她?
她年紀比我小那麼多,年紀不相當,脾氣也不知道和不和,我的終身幸福就這麼不重要嗎?
輕宏順從了你們的安排,今日取了歐陽倩。
你們知道他心裡有多憋屈,多痛苦?頭上這頂綠帽子永遠都摘不掉,誰不知道歐陽倩她喜歡的是墨陳舟。
我不願意娶趙悠悠,就算不娶她堂姐也不會是她。既然你的玉佩在她的手上,那就你娶她好了。”
在胡輕書的印象裡,趙悠悠還是那個在嬰兒床裡翻滾的肉團子。這場娃娃親是多麼的可笑。
“你給我閉嘴!他是你的未婚妻,嫁給我算怎麼回事?我可是他的長輩。滾。”胡長卿眼裡都是狠厲之色。
胡輕書頭一次敢這樣跟胡長卿說話,但這關係到他一輩子,他不想像二弟一樣被擺布。
哪怕那是什麼帝京公子哥趨之若鶩的第一美人。
昨晚胡輕宏找他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哪裡是要當新郎的人,簡直就是要上刑場的死囚。那鬱悶的氣氛也感染了他,讓他想起自己的娃娃親,也是一陣心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