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肯定的是,靖國失去的尊嚴,必定要拿回來,不管攻打俅關的是赫連友還是小皇帝陳延順,必須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但是這尊嚴要怎麽拿回來,而且還要儘量減少靖國的損失,這又是一個需要商討的問題。
翌日,早朝。
“陛下,”太史毅道,“既然是陳延順向我晉國求援,那派兵所耗費的一應錢糧應當由他們來出。”
“並且打下俅關所耗費的一應錢糧,也要由他們來承擔。”
“咱們出不出兵另說,先讓他們把打下俅關耗費的錢糧給結了。”
“更何況,如今陳延順等人還未到京,陛下可以先看看他們的誠意再決定如何行事。”
盧盛彪聽得頻頻側目,這摳搜勁兒,難怪陛下讓他來當戶部尚書。
他抬頭微微瞟了一眼裴遠的神色,沒有再請戰,拱手道:“陛下,臣附議。”
“陛下,臣附議。”
“好,既然如此,此事就暫且容後再議。”裴遠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馮英道。
“陛下!臣有事啟奏,臣要彈劾季今宵收受賄賂,欲行科舉舞弊之事!那墨香居就是他收受賄賂的地方!”
“一個竹子編織的小玩意兒居然賣上百兩銀子的天價,簡直是駭人聽聞!”
裴遠臉色僵硬,他剛誇了季今宵沒多久就有人彈劾,這讓他臉色掛不住。
“你可有憑證?”他臉色鐵青。
墨香居,這確實就是那小子開的鋪子。
“陛下,墨香居之事京中學子,皆有耳聞,陛下可派人打探此事,臣絕無妄言。”
裴遠冷著臉,不言不語,彈劾季今宵的這周禦史不屬於哪派。
此事是他親耳聽得,麵對裴遠的冷眼審視,他不卑不亢,不躲不避。
“退朝!”裴遠冷著臉,道了兩字便甩袖離去。
……
“墨香居,墨香居。”裴遠神色忽明忽暗,嘴裡喃喃自語。
“對了,昨日這小子不是還送了銀子嗎?他送了多少?”
馮英立刻跪下道:“回稟陛下,昨日季爵爺送了一萬兩黃金,奴婢未能及時告知,請陛下治罪。”
“什麽!竟然這麽多?!”裴遠有了些心理準備,但還是大吃一驚,咬牙切齒道,“這混賬小子!”可想而知對方賺了多少!
“給朕叫他滾進宮來!”裴遠咆哮。
季今宵還沒來,季貴妃卻先找了上來。
刁嬤嬤以前的主要職責是照顧十一皇子,自從三皇子開始啟蒙後她也逐漸清閒下來,沒事兒她就去到處與人說話,拉關係,順便消息。
早朝才剛有人彈劾,刁嬤嬤就從值守的內侍宮女那邊得來了消息。
得了消息後她立刻回去告知季貴妃,這也是季貴妃來的這麽及時的原因。
“陛下~”季貴妃雙眼通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愛妃,你怎麽過來了?臉色長得如此難看,可是身體不舒服?”裴遠臉色稍緩,憐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