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英連忙給他使眼色。
看到馮英給自己使了個眼色,季今宵立刻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連忙收斂了一些演技。
皇帝讓拉出去打跟重重的打等等,這都是有講究的。
除了季今宵被刻意放水,打在種元魁、鄧順龍他們屁股上的板子也隻有五成的力氣,雖然不會傷筋動骨,但也要讓他們躺個十天半月。
“啊!”
“啊!好痛啊。”
“啊,陛下饒命啊!”
“啊,要死人了!”
鄧順龍他們忍不住鄙視的看了一眼慘叫的季今宵。
“大哥。”種元魁他們聽著季今宵的慘叫,也覺得有些沒麵子,雖然很痛,但不至於要叫的這麼慘吧?
季今宵不管,“二弟三弟,叫出來就沒那麼痛了!”
兩人憋著,就是不叫出聲。
突然,直到挨不住,種元魁忍不住啊了一聲,“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發現叫出來之後確實沒那麼痛了。
盧俊川也加入了慘叫行列。
竇衛文三人鄙視他們的行為,三人我行我素。
聽著外麵季今宵一聲聲的慘叫,裴遠有些坐不住,忍不住懷疑馮英有沒有看懂他的眼神,恰在此時,馮英進來複命。
“陛下,二十板已經打完。
六人被侍衛拖了進來,個個看著有氣無力。
特彆是季今宵,瞧著隨時都要沒了。
裴遠皺眉,眼神詢問馮英:朕不是讓你輕些嗎?
馮英無辜的用眼神回答:奴婢吩咐了。
裴遠:那怎麼他這副模樣?
馮英:或許是裝的。
“都帶下去吧。”
“季今宵留下。”
鄧順龍他們如蒙大赦,被架著出了宮,種元魁二人回頭,擔憂的看了一眼被留下的季今宵。
“人都走了,彆給朕裝了。”裴遠道。
“陛下,我……我……”季今宵還想再演一會,裴遠立刻打斷,“小心朕讓你變真傷。”
季今宵立刻放開了左右手勾著的侍衛,雖然板子輕,但打在屁股上也還是挺痛的,他不顧形象的揉了揉屁股。
裴遠瞥了一眼,沒說什麼,道:“不打你一頓,你不知道長記性,自己名聲什麼樣了不清楚嗎?”
也幸好季今宵不是為了什麼花魁名伶相互鬥銀子,否則這頓假打就會變成真打。
“回頭走的時候去太醫院拿點藥,回去抹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季今宵自然清楚,他就是太清楚了,才故意為之,不時常犯點小錯誤,怎麼能夠被裴遠一直關注?一直有機會私下相處拉攏關係,一直簡在帝心呢?
“朕把你留下,是有件事要說。”
“玻璃的買賣不錯,已經朝京城周邊鋪開了。”玻璃買賣賺來的銀子裴遠剛用完,馬上又有一批補上。
對於玻璃在周邊國家撈錢之事,他也上了一些心。
“你之前提起的靠玻璃買賣打開北邊的路,這事暫時行不通,朕不可能派大規模的商隊進去行商,一但如此,必然遭搶,人再多也比不上他們的人,目標太大,可人少了又不頂用。”
“陛下,那西邊南邊的小國呢?那些地方也賣不進去嗎?”季今宵問道,畢竟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哪個地方都有窮人有富人。
“西邊車墩國、巴岩國和南邊的吳國呂國,與我靖國多有摩擦,玻璃這種東西想要大肆傾銷,恐怕不容易。”
“打仗打的就是物資後勤,要是能用玻璃吸取他們的財富,小國之地,朕唾手可得。”
隻是簡單的賣一兩件進去,這樣自然簡單,但裴遠要的是不斷吸取他們的財富。
小國雖小,但易守難攻,作為一個有誌向的皇帝,裴遠也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為靖國開疆拓土。
玻璃斂財的速度讓他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