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先說朕是禦史，朕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說下去罷了。”裴遠笑道。
“總之不管怎麼說，您也欺騙了我幼小的心靈。”季今宵無賴道。
“彆給朕來這套，”裴遠道：“你這小子一向聰明，怎麼今天想不開給太後送了什麼太極？以後萬不可如此莽撞。”
“你以為誰都跟朕一樣，對你小子這麼包容？”
季今宵嬉笑道：“知道了，多謝皇帝姐夫。”
見季今宵知道了他的身份後，還像之前一樣一副沒皮沒臉的模樣，裴遠臉上的笑容更甚。
“我之前還納悶，明明我把差事辦得那麼漂亮，皇帝姐夫為啥不見我呢。”
裴遠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轉移話題道：“這個稱呼私下裡叫叫就罷了，有旁人在的地方萬不可如此無禮。”
“明白明白。”季今宵道：“皇帝姐夫放心，絕對不讓你難做。”
“對了皇帝姐夫，”季今宵搓了搓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慈善晚宴的事有沒有什麼賞賜呀？”
馮英嚇得咽了咽口水，季公子的那個大逆不道的稱呼居然被陛下當麵認可了。
這和元禦史認可的意義完全不同！
他還當著陛下的麵，開口討賞！
要賞賜的季今宵一臉怨念的被趕出了皇宮。
開始還說的好好的，怎麼他一提到賞賜的事情就攆人？
不會不舍得吧？這也太摳門了！
難不成是暫時囊中羞澀？
都是自家人，賒賬他也是能接受的，咋能不說清楚就趕人。
“刁旺。”
聽到熟悉的聲音，依靠在馬車旁邊的刁旺從夢中驚醒，熟練的抬手抹掉嘴邊的口水。
“少爺，你終於出來了。”
今晚的京城不宵禁，兩人坐上馬車去找來種元魁和盧俊川，一直玩到淩晨才消停。
“刁旺，你還記不記得元禦史。”
臨睡前，季今宵突然對刁旺認真道。
刁旺揉了揉眼，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睛了，打了個哈欠道：“記得呀。”
“以後見了你千萬要規矩，要不然少爺我都保不了你的小命。”
想到當初刁旺對裴遠和馮英囂張的模樣，季今宵都替刁旺捏了一把汗，還好裴遠他們沒計較。
“為什麼？我也沒有不規矩呀。”刁旺被睡意籠罩。
“那個元禦史是當今天子。”季今宵說完就關門倒頭睡覺，沒過兩秒就進入了夢鄉。
刁旺的睡意卻陡然一空，臉色蒼白，回想起自己的所行更加害怕。
“元禦史是、皇、皇帝？！”
“少爺！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少爺？”
任他怎麼說，回應他的隻有季今宵平穩的呼吸聲。
刁旺又不敢把季今宵強行拉起來，隻能自己嚇自己，瞪眼到天亮。
睡到日上三竿，季今宵揉了揉眼睛。
“少爺~”
聽到聲音，轉頭看去，頂著熊貓眼的刁旺正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滾蛋。”
“把少爺嚇壞了你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