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裴遠說話,季今宵就把裴遠二人引到了種叔先三人的包廂中。
種叔先看著門口的裴遠和馮英主仆二人,撫在胡須上的手突然用力,拽下了一根胡須。
李蒿和阮田二人也震驚地盯著門口。
裴遠就這麼站在包廂的外麵,看著坐在裡麵的三人,再加上落後裴遠馮英,場麵異常尷尬。
“元大哥,這三位你應該都認識吧?就不用我介紹了,三位夫子,這位是元禦史。”季今宵道。
裴遠給了三人一個警告的眼神,微笑道:“種大人阮大人和李大人,我都認識。”
季今宵高興道:“那就好,這樣待會兒你們也有話說,我還擔心你們不認識會太尷尬。”
季今宵對種叔先他們道:“三位夫子,二樓的位置不夠,我讓元大哥與三位夫子坐在一處,可否?”
種叔先老神在在,實際上還在心疼自己拽下來的那根胡須,阮田是尷尬得不知說什麼,直接愣住了。
李蒿尷尬地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左右,對上裴遠的眼神:“無妨,無妨,都是同僚。”
季今宵:“那就好,”轉頭對裴遠道:“元大哥,那你跟幾位大人說說話,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得下去主持。”
裴遠揮了揮手,示意他自便。
季今宵離開後,整個場麵變得更加尷尬。
李蒿尷尬地憋出一句:“陛下,您怎麼也來了?”
阮田道:“陛下,元禦史是何意?”
種叔先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朕就是元禦史,季今宵不知朕的身份,你們不準說漏嘴。”裴遠警告道。
“陛下,這……於理不合呀。”阮田想到剛才季今宵對裴遠那隨意的態度,勸告道。
“在宮外我就是元禦史,又不是皇帝,有什麼合不合的?”裴遠隨意道。
不管是二樓還是一樓的賓客,全都看得雙眼發愣。
先是趙國公到來,引起了眾人的驚呼。
再是阮田和種叔先三人的到來,又引起了一陣驚訝和歡喜。
看到季今宵把裴遠帶到二樓時,雖然不知裴遠的身份,但看裴遠被安排的地方,朝廷命官的身份毋庸置疑,眾人已經驚訝得麻木了。
所有人都有一種今天來值了的感覺。
一日之間能見到這麼多的朝廷命官,彆說是小商人,就是那些大商人也欣喜若狂。
被安排坐在二樓的商人更是與有榮焉,腰杆挺得直直的。
坐在二樓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樓大廳的客人,坐在大廳裡的客人自然也能清晰地看到二樓的人。
季今宵特意這麼安排就是想要坐在二樓的商人感受到眾人羨慕的感覺,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趙國公和種叔先他們的到來,讓坐在二樓的人收獲了更多羨慕嫉妒的眼神。
“當!當!當!”
就在種叔先四人還在尬聊時,一樓大廳的高台上突然站上了一個人。
袁鴻飛正賣力地敲著手裡的鑼鼓。
眾人的眼神全都聚集在高台之上。
袁鴻飛把手裡的鑼鼓遞了下去。
他麵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放了一個東西,上麵蓋了一層布,讓人不知底下是何物。
“諸位久等了!慈善活動,馬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