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嗎?還是說……
鳴瓢秋人搖了搖頭,帶著高阪上了車揚長而去。】虎子:我說啊,這麼大的東京,難道是隻有他們兩個警察嗎?怎麼到哪都有他們。
我的XX怎麼可能那麼可愛:啊哈哈,視頻裡的我應該是專門負責連環案件的警員吧,不然也不會這麼巧。不過啊,這麼多案件都能涉及到智腦公司,真虧這公司能保守秘密到現在啊。
簡直就是天籟∶符合我對島國警察的刻板印象。沙雕美人∶符合我對島國大財閥的刻板印象。腦花︰吼吼,感覺事情好像變得有意思起來了啊,先是伏黑惠,隻有又是裡梅嗎?我好像猜到了一些東西呢。
無所謂了:?
【靜靜注視著樓下載著兩名警官的轎車越行越遠,如同掐準了時間一樣,綾小路篤臣身後的辦公室大門在這個時候又一次打開,被阪柳有棲找回來,頂著那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的清隆推門走了進來。
對於自己沒有敲門的行為毫不在意,他直直將視線投向了那個立於落地窗前的男人,有些平淡地開口道。
“有事就快說吧,我這邊最i斤遇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很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浪費時間嗎?”
對於清隆絲毫沒有將自己這個社長和智腦公司的義務放在眼裡的態度,綾小路篤臣搖頭歎息,在此地隻有這兩個人的情況,男人以往偽裝出的溫和有禮逐漸褪去,露出了其下有些冰冷的本質。
“哼,當初同意雪之下讓你加入幸運四葉草的選擇,現在來看真是我這輩子做出的最愚蠢的下下之選啊。”
沒有了那虛假的笑意,綾小路篤臣平靜的語氣聽上去竟和清隆有了幾分相似的味道。
或者說,事實應該剛好反過來才對。
“我的兒子啊,你曾是那麼優秀的奧菲以諾。雪之下家到底向你灌輸了什麼,才使你出現了這些多餘的感情?你本應該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才對,為什麼要一直專注於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現實中,掘北鈴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向身旁的綾小路清隆投去了想要殺人的視線。
之前視頻裡這個大叔頂著綾小路的姓氏出場的時候,掘北鈴音還問過這家夥是否認識綾小路篤臣。
她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綾小路清隆曾―本正經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明言自己不認識叫作綾小路篤臣的男人。那不似作假的態度,搞得掘北鈴音還有些相信了,有一段時間以為這兩人隻是同姓而已。
——好好好,你不認識你爹是吧?
想到這裡,掘北鈴音的視線就愈發銳利了起來。綾小路清隆偏過頭去,之前他見視頻裡的自己一直沒有報出名字的跡象,又見沒有完整名字的人不止他一個(比如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高阪警官),還以為自己可以一直混到大結局呢。
事實證明,他想得還是太簡單了。
【“我不是任何人那一邊的,我隻會為了我自己而行動。”
清隆的瞳孔微微眯起,表情上第一次展現出了明顯的情緒,不過這樣的變化幾乎隻發生在一瞬間,下一秒,他就已經重新回歸了以往的淡漠,再次對自己的父親做出了問詢。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也罷。”
綾小路篤臣也收斂起厭惡的神色,隨之將從鳴瓢秋人那裡嫖來的,屬於裡梅這位縱火犯的照片如扔飛鏢般扔給了對方。
“這是?”
出奇的是,在見到這個人的照片之後,清隆居然和綾小路清隆一樣,眼神中展現出了驚訝的情緒。
“這個人我記得應該是當初跟著雪之下前社長進行科研的其中一位研究員吧?雪之下前社長失蹤後,她就退居到了二線的某個閒職上了,她怎麼了?”
“嗬,對啊。又是雪之下留下的爛攤子呢。”綾小路篤臣的語氣更顯惡劣,回憶起這個裡梅就感覺心生煩躁。
“這個家夥當初退居二線的時候,口口聲聲說他們手上已經沒有更多的情報了,可現在,她居然瞞著我私自行動,在背後搞起了小動作。更可氣的是,小動作搞也就搞了,居然連自己的手尾都無法自己收拾好,給我司惹了那麼大的麻煩。”
越說越是氣憤,綾小路篤臣的影子之中,某個異形之姿再次蠢蠢欲動了起來。
光是看他的表情,連清隆都能清晰地明白對方有多麼痛恨這個裡梅,還有
她背後的雪之下家。
同時,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所以是要我去處理掉她嗎?”
“怎麼?你不願意?”
“不。”
清隆搖了搖頭,黯金色的眼睛默默凝視著照片上裡梅那張偏中性的臉龐,場麵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連質問他的綾小路篤臣都沒有去打擾他的思考。
“正好這幾天一直隻是觀察,讓我感覺有些無聊了。
半晌,像是終於想通了什麼,清隆放開夾著照片的手指任憑紙張緩緩飄落,可在照片落地之前,來自於清隆強大的力量就把脆弱的紙張化為了灰燼。
他轉過身去,在推開門的瞬間忽然又回頭看向了靜靜注視著他的綾小路篤臣。
“對了,關於比企穀八幡,你打算怎麼辦呢?他現在的這個狀態,很顯然已經不符合你所謂的上上之選了吧?
“啊。的確是我看走眼了。”
說到比企穀八幡,綾小路篤臣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而既然是我所招致的錯誤的話,那就由我來親手抹除掉就好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可房間內的溫度卻好像在這個刹那升高了好幾度,恐怖的殺意襲向清隆,告誡著他。
如果說被他勸誘加入智腦公司的比企穀八幡如今就是那所謂的錯誤的話,那麼清隆這個在他看來已經走上了歪路的兒子呢?
這一點,兩人不言自明。
綾小路篤臣收回了視線,雷厲風行地開始做起了明天出趟差的準備。
清隆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隻是,在走出辦公室之後,青年回想起自己這次的目標,眼神有那麼一瞬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