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讓大家提前過來了,不然我們還要在大太陽下麵等幾十分鐘呢。”
“就是就是~海未真聰明!”
看見計劃就要成功了,滿心歡喜的高阪穗乃果立即出聲附和,笑容滿麵地把手搭在了陳誓家的門把手之上用力一扭。
“咦?”
—海未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高阪穗乃果的腦袋瓜子頓時一白,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剛剛自己可愛的青梅竹馬到底說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呃?好像是提什麼,前什麼,過來什麼的?啊咧﹖是我聽錯了嗎?
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在高阪穗乃果的自欺欺人之中,陳誓家的大門已經被她下意識地拉開。
沒有什麼光照的玄關頓時照入了盛夏刺眼的陽光,3個黑漆漆的影子伴隨著光線的湧入,一同覆蓋了高阪穗乃果茫然的臉龐。
看著那灰、藍、紅三色的腦袋出現於視野之中,高阪穗乃果喉頭滾動,不受控製地發出了清澈而愚蠢的聲音。
“唉?”
“唉?”x3
十分同步的,3位攔路的煞星也在此刻發出了一模一樣的聲音。
數分鐘後,掛著“我是偷跑又撒謊的壞孩子”的木牌(陳誓友情提供)的高阪穗乃果可憐兮兮地被南小鳥和西木野真姬一左一右地架在中間,查拉著小腦袋坐回了陳誓的房間。
她看向園田海未的眼神中充滿了被坑了的怨念,心中不由自主地思考起那個有關於“園田海未皮膚有高阪穗乃果特攻”的傳言的可能性。
搞得園田海未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至於陳誓?
眾所周知,魔王的憐憫和歐皇一樣壽命極短。眼見偷跑計劃穿幫,我們至高至善的魔王當即開啟了吃瓜看戲模式。
什麼?是我讓高阪穗乃果騙人的?怎麼可能!??
汙蔑,這是妥妥的汙蔑,大家都看見了嗷,是這妹子大白天的自己偷偷跑來我家的嗷!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才是受害者啊!如果不是我謹記“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的人生格言,今天會發生什麼我陳某人連想都不敢想!
君不見我連懲罰道具〈木牌)都提供了嗎?我是大大滴良民啊!
無視了其他人看不見的神穗乃果在自己頭頂氣憤地展開的“咚咚”粉拳攻勢。自稱“良民”的陳誓先生在高阪穗乃果氣得牙癢癢的怒視下,十分自然的繼續動用了來自於某位作為未婚妻掠奪者的花花公子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口氣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了個乾乾淨淨。
笑嗬嗬地看起了幾位少女的修羅場。
最終,高阪穗乃果屈辱地簽下了“以後來見陳誓先生必須向在場的幾人打報告,以及半年份的甜食上供”的喪權辱國條約,並被興奮的陳誓毫不客氣地將那張可憐的哭喪小表情收入了魔王收藏夾。
今日的勝負,高阪穗乃果的敗北。
而時間也在橙發少女的悲鳴和陳誓的歡樂中來到了最後一集鎧武播放的時間。
不知道某位現實中的神明大人的受苦經曆,觀眾們一如往常地守在了播放設備之前。
隻不過當一些有心之人習慣性地點開了進度條看了一眼之後,整個逢魔論壇瞬間就炸鍋了,就連原本樂嗬嗬的陳誓都感到了意外。
因為今天的最後一集比之以往的出現了極大的不同,其長度整整長達一個半小時之多,擁有著堪比,甚至超越了一些劇場版的長度。
—哦呀?這也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嗎?
陳誓頗感興趣,他可是清晰地記得,上次審片的時候,這最後一集的長度也就隻是正常的水平而已。
也就是說,這同樣是老魔王的手筆,估計是伴隨著神穗乃果的覺醒才能展現出來的隱藏內容。
他饒有興趣地看了神穗乃果一眼,後者雙手抱胸冷哼一聲,臉上擺出了一副“晚了,現在你求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傲嬌神態。
苦笑著搖了搖頭,陳誓此時也隻能親自在視頻中尋找答案。
【“我本應該消失了才對。”
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男人冷靜而又睿智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觀眾們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在不久之前,他們就聽到過這個聲音。
那是曾在外傳中與豐川祥子和梅比烏斯戰鬥過的,身為黑之菩提樹的領導者的聲音。
“在那一天,名為奧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本該在那場實驗中消失的……”
男人的記憶如同走馬燈般展現在人們的眼前。色彩。
即便到了現在,當時的奧托也隻能用這種淺薄的詞彙形容當時的場景。
五顏六色的色彩自雕刻著蘋果的鎖種中激發而出,如同蜂擁而至的食人魚吞噬了他的軀體。
那個瞬間,他的耳邊仿佛聽見了什麼人的譏笑。感覺,聲音,氣味,皮膚,內臟……一切的一切都在那無可阻擋的偉力之下一觸即潰,將奧托在物質層麵上完全抹娟除。
仿佛度過了永恒的時間,又似乎僅僅過去了須臾的一瞬,無限的色彩又在那之後重新為其構築出了新的形態。
失去了肉體的桎梏,精神卻得以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
在那個瞬間,他超越了人類。
借由這超越,他感受到了“世界”,感受到了無限的光景。一切的時間,一切的空間,都在他的麵前無限延伸著。
極致的歡愉包圍了他,甚至一度讓他產生了自己是全知全能的錯覺。
待到其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麵前的風景已經變成了如同戰國般的地獄。
形態各異的戰士們互相廝殺著。
其中,唯一有些特彆的存在吸引了奧托的注意。那是一個藍底紅甲的和風武者,其力量堪稱舉世無雙,即便在諸多戰士的圍攻下依舊屹立不倒,甚至越挫越勇反過來擊潰數位敵人。
當然,奧托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位武者的戰力,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武者腰間的那個裝置之上。他認了出來,那是戰極驅動器,是某位連他都不得不認可的年輕天才所開發的係統,也是讓自己落得了如今田地的元凶。
既然著裝著戰極驅動器,那麼在這裡難道是世界樹的某個試驗場?
彼時的奧托並未對自己的能力有著清晰的認知,他隻是下意識地提出了自己的假設,又很快將其自己否定。
原因無他,因為除了紅色武士之外,其他身著假麵與鎧甲的戰士們腰間也佩戴著類似於戰極驅動器的裝置,但卻儘是些他完全不知道的係統。
“這裡到底是哪裡?”
男人發出了沒有期待會得到回應的自言自語。
可沒有想到的是,這般詢問卻得到了出乎預料的回答
“這裡是屬於‘武神(Bujin)’的世界。”他被突然出現在身旁的沙啞男聲嚇了一跳,轉頭看去
不知何時,一個奇怪的,呃?男人?已站在了自己的旁邊。
男人身穿頗有少數民族風格的麻布服飾,健壯的身軀之上,頭部的位置卻完全被一個黑色的羊駝頭套取代,那猩紅的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金發男人。
滑稽和恐怖,兩種截然不同的氛圍同時集中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黑羊駝沒有在意奧托的震驚,自顧自地繼續解釋了起來。
“在可能性與可能性交錯的時空裡,偶爾也會誕生出這個世界。被某位存在廢棄的殘渣們互相吸引,最終投影出這樣似是而非的影子來進行著無休止的征戰。這個武神世界就是其中之一,是沒有未來,隻會重複著戰鬥和殺戮的世界。”
男人搭話的語氣很是親切,但看著他的奧托卻沒有絲毫的安心。
因為自身如今的存在形式同樣特殊,奧托隻感覺眼前的家夥讓自己感覺毛骨悚然。
這個男的不是人類。不,說不定連生命都算不上,是超越了完全常識的存在。
——是神明嗎,是惡魔嗎,還是說……
“你究竟是什麼人?”
“名字嗎?仔細想想似乎還從來沒有人給我起過類似的東西呢,畢竟我與作為生與進化的那個家夥不一樣,幾乎不會出現在生物的麵前。”
黑羊駝摩掌著自己的下巴,隨後像是靈光一閃般想到了一個自認為絕妙的主意。
“有了有了,那家夥經常被人稱呼為‘蛇’﹐那麼作為他的反麵,我就自稱‘魔蛇’好了。”
恍惚間,奧托隻感覺眼前一花,漆黑之蛇的幻影出現在了男人的身上。
奧托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在聖經之中存在著迷惑人類,誘導其摘取禁忌果實的樂園之蛇。
然而,他本能地認為這樣對其的認識並不正確。這個男人的真身遠遠超過了人類智慧所能及的界限。恐怕是人類永遠無法去了解的存在。
縣口便量吉召徒或了人類的奧,也個—自己並沒有成為真正的神。
意識到自身的局限性,奧托從那種自身無所不能的錯覺中脫離出來,並第一次的在心中產生了登神的想法。
而似是看出了奧托心中的野望,魔蛇發出了陰冷而又期待的笑聲。
“仔細想來,我能夠離開自己的領土出現於其他的世界,也是托了你剛剛無意間去過了我的世界的福,作為報答,就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手指輕輕一點,遠方正在征戰的武士身上飛出了一道光點,魔蛇將其握在了手中,隨後又從自己的體內分離出了某種力量,將二者混合在了一起。
“武神之力加上創世紀之力。”
血紅和漆黑的光芒逐漸成型,一個多出了某種奧托沒見過的外置裝置的戰極驅動器出現在了魔蛇的手中,和一枚血紅色的柳橙鎖種一起。
“如果你要是向著那進化的儘頭前進的話,那我就來助你一臂之力好了。來,收下吧。這便是你成為神的第一步。”
紅色的鎖種散發著微末的光輝,在奧托看來如同那傳說中的禁果般充滿了誘惑力。
那一天,奧托收下了來自於漆黑之蛇的誘惑。“沒錯,今後我會一直注視著你的。
魔蛇笑了,就如同他的反麵經常會做的那樣。】
ps.寫到這裡這裡的時候去翻了翻鎧武的小說,所以沒寫太多,今天不會了,晚上12點應該還有更新,放心明天肯定寫完鎧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