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窗外的世界似乎還在沉睡,而天邊卻已悄悄泛起了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早上的太陽,溫柔地灑在了靜謐的小屋裡。柳俊也在這柔和的晨光中,悠悠地醒了過來。
他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掙紮著睜開,映入眼簾的是屋內熟悉的陳設,卻帶著一絲陌生的感覺。
“咳咳,我滴媽,這玩意後遺症咋這麼大了。”柳俊虛弱地從床上支撐著起身,胸口還隱隱作痛,那是昨日戰鬥留下的痕跡。
“你醒了?沒事了?”姚廣孝關切的聲音在柳俊耳邊響起,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柳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也不能算沒事了,估計還得修養幾天才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武懿大將軍、陳副將以及孫大醫一同走進了屋裡。他們的臉上或帶著關切,或帶著驚訝,顯然都對柳俊的醒來感到意外。
孫大醫,這位在青州城享有盛譽的老醫者,一看到柳俊竟然已經能夠坐起身來,眼睛頓時瞪得滾圓,一臉難以置信。“這麼重的傷,兩個時辰就能醒?”
他喃喃自語著,一邊快步上前,一邊再次伸出手指,輕輕搭在了柳俊的手腕上,準備為他再次把脈。
柳俊看著這位突然湊近的老者,一臉懵逼。“老頭,你誰啊?”
“閉嘴,彆說話。”孫大醫眉頭緊鎖,神色嚴肅。他的手指在柳俊的脈搏上輕輕跳動,仿佛在讀取著柳俊身體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隻有孫大醫把脈時發出的細微聲響,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著孫大醫的診斷結果。
“好了,居然都修複好了。好半天,孫大醫才緩緩收回手,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如此嚴重的傷勢,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複如初,真是匪夷所思啊。”
顯然,柳俊的身體恢複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孫大醫的認知範疇。他所學的那些深奧的醫學知識,在柳俊這異於常人的恢複力麵前,似乎都變得蒼白無力,完全用不上場。
“好了就行,真是太好了!”眾人見孫大醫這般反應,也都紛紛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們知道,這意味著柳俊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大家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孫大醫給柳俊診斷時那凝重的表情,以及他說柳俊傷得很嚴重的那些話,還曆曆在目。當時,所有人都為柳俊捏了一把汗,心中充滿了不安。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才僅僅過了兩個時辰而已,柳俊竟然就能坐起身來,這恢複能力之強,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孫大醫,真是辛苦您了。”這時,陳副將走上前來,語氣誠懇地說道,“這忙活了一晚上,您也沒休息好,咱們去吃點早飯,我再送您回府?”
孫大醫聞言,心中已然明了。他知道,這屋裡是要談些什麼重要的事情。自己留在這裡,確實有些不太方便。於是,他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跟著陳副將離開了房間。
離開前,他還忍不住回頭望了柳俊一眼,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既有對柳俊恢複力的驚歎,也有對自己醫術的反思和審視。
“咳咳,讓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青州城的守備大將軍,武懿。”武懿大將軍看著眼前的柳俊說道。
柳俊聞言,輕輕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昂,那我也得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那個差點在青州城外被人打死的聖子柳俊。”
他的語氣中滿是不滿與無奈,顯然對之前的遭遇還耿耿於懷,他可以不求幫忙,但你們也不能真的在那旁觀啊。
這就好像太子微服出巡,在城外被賊人劫殺,而守備將軍就帶著一群人在旁邊看一樣,這要是讓皇帝知道了,就問你死不死?
雖然他沒有表露身份,但他清楚,這武懿肯定是知道他,因為那個陳副將,他在神王宮大殿議事的時候見過,當時倆人還對視過幾眼。
武懿大將軍一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哈哈一笑,道:“額,哈哈,事先我真不知道您是尊貴的聖子殿下,這才沒有及時出手幫忙,還請殿下大人有大量,見諒則個。”
柳俊輕輕擺了擺手,道:“見諒不見諒的,我也能理解,畢竟人之常情嘛。誰會在意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呢?不過……”
柳俊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你們有沒有紙筆?我想寫點東西。”
武懿大將軍聞言,連忙擺了擺手,示意手下人準備紙筆。不一會兒,一名士兵便匆匆走來,將紙筆恭敬地放在了桌子上。
柳俊拿起筆,輕輕蘸了蘸墨水,開始在紙上揮灑起來。
屋內靜悄悄的,隻有柳俊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在回蕩。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柳俊的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