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邀請對麵來己方軍艦比較好,畢竟安全第一。
但是,他們可沒有必要派人過去接對方。多大的麵子啊!真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嗎?又不是總統。
即便是平桃次郎本人,他們也不想去接。理由?多的是!誰叫對麵不敢暴露身份呢!
於是,王波一本正經地撒謊道:“那你們就過來吧,沒有工具就遊泳過來唄,兩百米應該不在話下吧!”
“不是我們不想接應,實在是軍艦上沒有什麼其他的工具,不好意思了。當然,要不我們過去也行。”
他的聲音聽起來滿是歉意,但臉上卻沒有任何抱歉的神情,反而是滿臉惡意的笑容。
對此,田中隊長臉上青筋暴起,氣得不行。他哪裡不知道對麵是故意這麼說的。
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說:有本事就讓我們過去啊,不敢吧?那就遊過來唄!憑什麼要去接你們,做夢去吧!
然而,他卻不能有任何表示,反而要故作大方地說道:“這樣的話就算了,兩百米而已,我們遊過去就好了。”
其他士兵們也是聽得一肚子火,忍不住開始罵罵咧咧的,恨不得朝對麵吐幾口唾沫。
“我呸!他們也欺人太甚了!不行了,我忍不下去了。”
“太可惡了!他們絕對是猜到什麼了,至少知道我們不想讓他們過來這件事,故意說這種話。”
“他們怎麼可能會沒有工具?實在不行開個核艦艇不行啊?就是不願意而已。”
“隊長大人,難道我們就要像這樣一直任他們欺負嗎?太憋屈了!這輩子沒有這麼憋屈過!”
“遊過去衣服都濕透了,然後再去談判什麼啊?他們可不會好心送衣服!”
士兵們有種被對麵騎在脖子上耀武揚威的感覺,各個氣得要命,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雙方誰都沒有提讓兩艘軍艦靠近的事情,因為兩百米已經是最低安全距離了。他們並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
距離過近的話,發生什麼意外的可能性也很大。綜合考慮,雙方都不會提議這種事情。
田中隊長剛開始十分惱怒,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讓他們有理由更好地偽裝起來。於是,他吩咐道:“從倉庫裡麵拿兩套潛水服過來,中村等會和我一起去。”
“收到!”被叫到名字的人回複道。他是田中隊長的朋友,也是東山軍的副隊長。
既然對麵想讓他們遊泳過去,渾身濕透,他們完全可以將計就計。為了避免弄濕軍服,他們隻好脫下它,穿上潛水服。
雖然談判的時候穿這種裝扮不太合適,但是眼下情勢所逼,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田中隊長和中村副隊長換上潛水服後,拉下護目鏡,頓時從頭武裝到腳,沒有露出絲毫皮膚。
這種情況下,對麵是不可能認出他們的!田中隊長可以肯定,對麵炎國軍隊的人即使有見過他的,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認出來。
花了將近五分鐘快速變裝,一切都看不出破綻後,兩人便出發了。
田中隊長在臨走前囑咐了幾句,讓士兵們隨時注意他的指示。“你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要時刻關注著對麵的情況。如果我有什麼不對勁的話,我會發指令!”
“該下手的時候就果斷點,不要有任何猶豫。”
其餘士兵們難免有些擔心田中隊長的安危,有些甚至想跟著過去保駕護航。
不過,田中隊長拒絕了。他覺得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露出馬腳。相對而言,他和中村在外國生活過,口音上基本沒什麼問題。
但是有些士兵卻不是這樣。他們雖然說得很流暢,溝通沒有任何問題,但口音卻能夠暴露出來。一開口彆人就知道他們是哪個國家的。
沒辦法,通用語言裡麵的有些音,霓虹語是沒有的。因此,他們後天學習的時候,有些單詞的發音或多或少都會帶有些霓虹人的特色。
東山軍小隊成員裡麵,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田中他們說得這麼地道。
“隊長,你們一定要小心啊,平安回來!”
為了方便下命令,田中隊長還帶上了之前喊話用的喇叭,特意係在潛水服上。
在這段時間內,許老等人也在為接下來的談判做準備。他們特意收拾了談判的地方,準備了茶水等物品,做足了表麵功夫。
王波一邊敷衍地倒著茶水,一邊忍不住幸災樂禍地說道……
他們已經踏上了征程,要遊到這邊還得幾分鐘,到那時恐怕會渾身濕透,遺憾的是,我們這邊也沒有準備毛巾這類物品。
“不過,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身體素質應當相當過硬,不會那麼容易被這點兒小困難打倒,是吧?”有人笑著說道。
此時,軍艦四周有兩三個士兵在站崗放哨。當然,軍艦上的士兵並不多,除了許老等三人外,就隻有七名士兵。
其中兩人負責在駕駛艙內操控,一人負責監視周圍情況,剩下的四人則圍在許老身邊,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四人中,有三個分彆保護著許老等三人,另一個則負責隨機應變,同時也承擔引路的職責。
他站在甲板上,靜靜地等待著對麵的人過來。
田中隊長和中村兩人特意選擇在軍艦前方跳入海中,入水後迅速潛水,一口氣遊到了對麵軍艦。
整個過程進行得悄無聲息,對麵的軍艦監控完全沒有捕捉到他們的蹤跡。直到他們浮出水麵,兩個身穿黑色潛水服的男子才登上了軍艦。他們身高都接近一米八,緊身潛水服將他們身上結實、線條優美的肌肉勾勒得淋漓儘致。
他們全身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臉上也戴著黑色的潛水鏡,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王波看到這一幕,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