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驚,連忙帶領眾人轉身跪下。
“拜見天海府!拜見夫人!”
“不是!我……”葉安意剛要解釋,就被旁邊的人捂住嘴。
他以葉安意能聽到的音量說話。
“彆讓氛圍變尷尬!”
葉安意也沒再說什麼,呆在原地,眼睛眨了眨。
“全部起身!”
“謝天海候!”
楚澤就不爽了。
“剛才我叫你們起身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知道謝謝我!”
啊這……
知府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就隻能轉移話題。
“這位是?”
他指了指風影。
“是愛妻……”
風影沒等他話說完,立馬堵住他的嘴。
輕聲道:“你繼續說下去!你以後就彆想再見到我!”
楚澤默默閉上了嘴,風影才鬆了手。
知府內心:啊,男妻啊,真少見。
“那,國師大人剛才說他是凶手又是……”
“哦!是這樣的,致命傷口不是她弄的,但他卻是往屍體裡塞石頭和鐵的人!”
“啊?汪夫人,國師此言可當真啊?”
知府實在是不敢相信,畢竟王夫人可是這兒公認的活仙。
平時除了下地種田外,就是縫一些服裝給買不起衣服的乞丐,看見流浪狗就喂,隻要是需要幫助的,她都能不用對方開口自已就主動去做。
汪夫人跪在地上,低著頭支支吾吾了許久,才說出完整的一句:“我……我……罪婦汪朹,甘願受罰!”
說完便對著知府扣一個頭,晗淚道:“汪朹愧對於知府抬愛,愧對於每家每戶的敬重!但不愧於他王炎!他活該!”
“啊?人……真是汪夫人殺的?”
“不用在下麵唧唧歪歪了!”楚澤煩燥叫喊著“這裡鏽藝和力度能達到用針穿透人皮,就隻有汪夫人了!畢竟各位住在這裡這麼久,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這……”
“你是從宮裡出來的繡娘!”楚澤回頭對著她“你在這兒的名聲很好!殺人也有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從實招來,可免一死!”
“他……王炎!”汪朹攤坐在地上,勉強用手沉住身體“我在宮裡這些年頭,一直不能出來,所以一直與家裡是由信來往……”
汪朹那個時候剛成為宮裡的第一繡娘,皇後也準許她每月與家中來往信件。
就這樣,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隔著信,看著家裡的丈夫和孩子對她的傾訴,直到有一整個月她遞出去的信,收不到一封回信。
“門衛大哥!這個月有沒有人?拿信來呀?”
汪朹站在宮門口,問著在那兒值班的侍衛。
待衛行了個禮。
“汪嬤嬤,這個月一直沒有人拿來任何東西,您都來這兒問了好多天了!隻要一有信,我就立馬送到您那,也省的您來回跑!你看這行不?”
“啊……沒有啊……那行!有一定要送我那兒來哈!”
“好!”
就這樣,連續幾年都沒有再收到一封信,春夏秋冬,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無論積雪,無論蟬鳴,都站在宮門口,盼星星盼月亮,最終還是沒能把信盼來。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
汪朹安慰著自己,實則是欺騙罷了。
終於到了三十五歲這年,她坐著馬車回往家裡。
一路上滿懷激動,一直想著自己與家人重逢的場景,可是天不如人願。
家門口看起來已經荒涼了許久,她緊張得推開了門,結果睜開眼睛,家裡家具擺放的整齊,卻是一副十多年沒打掃的樣子。
“誒?難道她們背著我搬家了嗎?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