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兩人的事被父親奧村明發現,或者也可能是清水向奧村明求助。奧村治因此覺得清水背叛了自己,於是憤怒地燒死了清水,而奧村明為了掩蓋兒子的罪行,向警方報案謊稱清水偷竊後逃走了。事情應該就是這樣。”毛利小五郎語氣肯定。
聽到這,衝野洋子已是一臉佩服了,連屏幕外的柯南等人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此時,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我知道可能有人想問我是怎麼知道是奧村治燒死清水滿的呢?”
“其實很簡單,從賬單可知,奧村治是高二時候突然選擇住校的。比較賬單日期和報警回執日期,奧村治開始住校的時間隻比報案時間晚了幾周。這很有可能是奧村治為了遠離殺人陰影才選擇離家住校的。”毛利的推理還在繼續。
“從那時候起,奧村治就一直住校直到大學畢業,畢業後他從事了驅魔師以外的工作,自然也不怎麼回家住,所以居住痕跡少的臥室一定是奧村治的!而寫著燒人罪行的日記本就是在這間臥室裡找到的!”毛利一錘定音,“胖達看到的奧村治右手上的燒傷疤痕也能佐證。”
“但隻有掌握確鑿證據,我才能逮捕奧村治。僅憑日記裡的幾句話是無法確定真相,也無法定罪的。”鬆田陣平提出了新的難題。
“那個……”胖達舉起了爪子,“大家難道忘了嗎?這裡除了嫌犯,還存在著一位可能的目擊證人——奧村明。”
聞言,眾人陰雲密布的臉色出現了一絲光亮。
“我們剛才遇到了奧村治,他現在應該已經回房了,不出意外的話奧村明還在樓下客廳側麵的房間裡。”胖達補充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找奧村明!”毛利率先走出了房門。
屏幕外的觀眾們緊張地看著毛利一行人下了樓,直奔客廳。
“嘖,門打不開。奧村治果然有鬼,哪有把自己老爹關起來的。”毛利小五郎用力轉動門把手,“應該是從外麵鎖上了,需要鑰匙或者撬開。”
“或許我們還有其他辦法。”鬆田陣平挑了挑眉看向狗卷棘。
“哈?還有什麼辦……”
“開門。”
毛利疑惑的話語戛然而止,並不是狗卷說的“開門”打斷了他,而是因為門居然真的在他麵前緩緩打開了!
“這樣的震驚可不能我一個人承擔啊。”鬆田陣平勾起了嘴角——計劃通。
然而事實上,震驚的還不止參加節目的幾人。
“這?!”屏幕外的安室透幾乎就要站起身來,“難道真的是‘言靈’……”
柯南也大跌眼鏡,如果第一次讓小動物躲開是碰巧,那麼第二次呢?柯南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有可能是節目組提前和狗卷串通好的機關。
安室自然也有過機關的猜想,不過他很快駁回了這點。因為他相信,如果是機關,在場的鬆田陣平不會看不出來,也不會參與這個騙人計劃。安室對“言靈”已然信了大半。
不過毛利一行人可顧不上觀眾的感想,他們完全呆滯在了門口。因為門裡麵不是房間,而是一條幽深的向下樓梯。
樓梯很窄,隻能供一人通行,冷酷的灰色磚牆圈禁了這個地方,在燈光下創造出一片陰影,沉寂的氣息纏繞著陰影下每一寸空間。外麵是一個無儘的世界,而這裡通向的是密不透風的壓抑和禁錮。
眾人排成一列不知走了多久,越往下,起初那股隱隱繚繞在鼻尖的難聞氣味變得越濃,已經到了惡臭的地步。所有人不得不屏住呼吸,直到實在忍受不了才換一口氣。
終於,一片相對開闊的區域在眾人眼前展現。這是一個空曠的小房間,一個奇怪的法陣幾乎占據了所有地麵,但因為嚴重褪色已經看不清具體的符文。法陣正中放著一張行軍床,堆在上麵的被褥很臟,深褐色和淡黃色的汙漬有些已經成漿,有些似乎是新添上去的。
攝影機將這裡的情況如實直播了出去。
“小蘭,那麵牆上是不是還有抓痕和手印?”園子瞄了一眼,偏過頭不敢再看電視了。
“這,這實在是太…太殘忍了……”小蘭捂住了嘴,眼神中閃爍著害怕與同情。
電視屏幕裡的畫麵還在繼續。
堆疊著的被褥突然動了!就像有一隻巨大的肉蟲躲在其中蠕動,翻出的一陣陣褥浪就是肉蟲蛻下的蛹殼。然後,白中帶著肉色的一片東西從被褥的一端鑽了出來。
那是……老人白發稀疏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