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麵時還以為是個柔弱好脾氣的,誰知到現在露出了獠牙,才知道她原來是個強硬的。
如冷兵器相撞時擦出的火花,點燃了他滿心的征服。
不過看她麵色蒼白、呼吸紊亂的模樣,他一時心中倒泛起些許憐愛,意猶未儘地望向拇指上的血痕。
簡疏雲身上閃過一陣惡寒。
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壓著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穩:“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
蕭羿澍挑起眼皮看著她。
“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限製我離開蒲港城。”她費解道:“就因為我拒絕了你開出的條件?我是找你借錢,商場上你情我願,蕭先生不至於這麼沒有風度吧?”
“你情我願?我以為是你有求於我。”他理所應當地說道:“求人辦事,就該聽話,不是嗎?”
簡疏雲厭惡地壓低了眉毛。
“我說過,我對你非常感興趣。”蕭羿澍搓搓指腹,歪過頭,很不理解似的,“追求讓自己有感覺的人,想和她一起約會,我有什麼不對?”
對她有意思,確實。
但這並非蕭羿澍留下她的全部理由。
一個月前,藥物科技公司“簡”宣布資不抵債、瀕臨破產,簡董事長驚聞噩耗,急發腦溢血中風,簡氏大家族一時風聲鶴唳,幾乎家破人亡。
而這,距離“簡”發表最新科研成果,僅有兩個月。
作為簡家的獨生女,簡疏雲不得不背負起挽救危亡的重任。
蕭羿澍耐心地看她四處碰壁、無所不用其極,終於在昨天不知死活地敲響了他的大門。
拚死掙紮的模樣,像極了記憶中揮之不去的那隻貓。
隻是不同的是,她,顯然更野。
像一隻小豹。
他慵懶地眨了下眼睛,將征服和控製欲攪碎在荼靡般深情又惑人的神情中。
“跟我交往吧。”他緩緩說道,如同魔鬼開出了致命而誘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