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各帶一個人去警戒,有情況立即報告!”約瑟夫還是不放心,對著身邊的兩人說道。
“是!”
剩餘的幾人,如同土匪下山一般,開始對戰場進行清掃,拿走他們急需的彈藥和物資,因為子彈不匹配的原因,他們還撿起了不少對方的武器。
“撤!”約瑟夫見差不多了,多待一秒,多一分危險,隻能是下令道。
至於手下的屍體,他們依舊不能將他們帶走,隻能將他們留在現場,但他們也不擔心敵方會對自己手下的屍體做什麼,最多就是得不到妥善安置而已。
轉眼間,在約瑟夫的帶領下,僅剩的幾人宛如幽靈一般,迅速的消失在了雜草叢當中。
幾人剛離開不久之後,在一輛吉普車的帶領下,數輛卡車快速的駛來,一陣刹車聲響起,車輛急速被刹停,車隊就這樣停在了戰場外圍。
車輛剛停穩,一群人快速從各車之上一躍而下,現場的場景,被所有人收入眼中。
現場猶如一幅血腥的畫卷,生命在這兒,顯得是那樣的脆弱,他們脆弱的一麵,在此刻徹底的暴露無遺,戰場已然是一片狼藉,戰火的硝煙持續彌漫在現場每一個角落。
現場地麵上,靜靜的躺著一張殘破的旗幟,地麵隨處可見斷裂的槍支和四處散落的彈殼,雖然槍炮聲已經全部停止,可現場還有不少的火星持續的燃燒著,釋放出大量濃煙。
大量的土地被剛才的交戰,徹底的染紅或是被煙霧熏黑,這一幕幕無一不是見證了這場戰爭的殘酷,這場戰鬥是多麼的激烈。
地麵之上更是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屍體,這些屍體就這樣躺在泥濘的戰場上,所躺的區域,並不集中,很是分散,跨度超過了數百米,這些屍體當中,既有和他們身穿一樣軍裝,他們昔日的戰友,今早還一起喝酒,結果現在就變成了這樣。
他們之間親密無間的情誼已化為灰燼,更是陰陽兩隔,再也回不到從前,永遠埋藏在這片悲劇的土地下,這一切無不訴說著這片土地之上,剛才發生的激烈交戰。
他們的軍裝已然是沒有了往日的乾淨整潔,早已破爛不堪,更是沾滿了泥塵和乾渴鮮血。
除去身穿軍裝之人,其中還夾雜著一部分身穿平常服飾之人,隻是這些人,明顯少了很多,如果不仔細看,將這些人放在一起,在換上一樣的衣服,還真的不好區彆。
“還看著乾什麼,救人呀!”帶隊的連長,看著現場的慘狀,一臉憤怒的說道。
不管是否有人還活著,他都不能放棄,即便是沒有,他也有義務為戰友收屍。/
看著戰友的屍體,他內心不明之火仿佛就要徹底的爆發,但他的理智將其壓製了下來。
至於追擊敵人,你以為他不想嗎,而是不能,原因有二,一是不知道,襲擊者撤離的方位,二是誰也不能保證這不是一個陷阱,己方剛追上去,就又一次中了埋伏。
“連長,你來看!”一人一臉凝重的大聲向著連長說道。
“發現了什麼?”連長忍住內心即將爆發的小欲望,向著不遠處的手下走去,同時說道。
“連長,你看,這些人可不簡單,你看他們手掌,這老繭,可不是一日就能長出來的。”連長剛來到其身旁,看著一旁的一具穿著平民服飾的屍體,還不得他在開口,那名手下將其屍體的一隻手掌拿起,就對著連長更加凝重了起來,甚是疑惑的說道。
看著蹲下的手下,以及手下手中地麵躺著之人的手,他同樣是蹲了下來:“我看看!”。
這一蹲下,連長當即發現了問題所在,連長看著那長滿老繭的虎口,他不斷的翻轉著那屍體,若有所思的仔細觀察,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這虎口,這老繭,一看就是老手。”
連長也是見多了大風浪的人,虎口這樣厚的老繭,這一看就是一個老手,不排除老兵的可能,連長想了想,就再度看向一旁的那名手下:“將他的衣服和鞋子扒了。”
聽著連長的命令,手下很是不願意的說道:“連長這樣不好吧,畢竟已經是屍體了,要是我們真的這樣做了,傳了出去,傳到上麵去了,我想......。”
“你想什麼呐,我是那樣的人嘛!”連長見手下想歪了,不等對方說完,笑罵開口說道。
連長自然不打算解釋,等結果出來,他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了,於是乎,接著故作生氣的說道:“我是連長還是你是連長,我是長官還是你是長官。”
“你是連長,你是連長。”手下見狀,雖有不願,但還是笑著回道。
“那不得了,叫你乾嘛就乾嘛,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一天天的,乾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每一次叫你做點什麼的時候,就扭扭咧咧的,要是以後上了戰場,我看你.......。”
連長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見手下連忙回應道:“我弄,我弄還不成嘛,我的大連長,要是你再說下去,我怕我都快成為民族的罪人了。”
此人和連長的關係還是不錯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說。
很快,那具屍體的鞋子和衣服就被扒了下來,腳上的襪子,自然也是被扒了下來。
“自己看吧!看出來點什麼沒有?”連長看著那名手下,想看他有沒有看出點什麼來
隻見手下搖了搖頭,並未看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見手下不說話,連長臉色愈發不好看:“平時讓你認真訓練,你看看,這明顯都沒有看出來,你說你有點什麼用,要不是你是.......!”
“算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聽,你自己看他的腳底和肩。”連長越說越氣。
“很正常呀!”手下依舊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連長大罵道:“在仔細看看,看看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