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挾包包以令江茶(2 / 2)

溫柔體貼斯文的夏總比往常可愛幼稚許多,江茶覺得有點好磕。

閒聊片刻,她這才知道原來今天吃飯不是他們兩個,袁逸和袁庭業就在後車跟著,怪不得夏江南一個電話,兩個人瞬間就出現在了酒店裡。

江茶含著巧克力,心想原來人和人的感情還可以這樣,一個電話、三言兩句,對方就能瞬間領悟,並願意自降身份陪他演完一場幼稚的戲。

十一歲以後,江茶就再也沒有朋友了,周安晶是老師,是醫生,但不是摯友。

青少年救助站的兒童幾乎都是無父無母無親友,所以對血親關係非常向往。

他們不

() 理解江茶的所作所為,因此對江茶做過不少的壞事。

他們搶走江茶的飯,將她鎖在廁所裡,用汙水澆濕她的被子。

他們和江照炎的親屬一樣,覺得江茶是個無可救藥的怪胎。

——你為什麼要把你爸爸送進監獄?

——因為他殺了我媽媽。

——可你至少還有爸爸啊!

江開心把一個小男孩按在牆上,纖細的手掐著他的脖子,冷冰冰的說:“他殺了我媽媽,你聽不懂嗎!他殺了我媽媽!!!()”

江照炎的父母在法庭外奮力撕扯江開心的衣服,從法警和律師的保護縫隙中惡狠狠抓住她的頭發。

——你這個小怪胎!把我兒子還給我!

——他殺了我媽媽!

——證據呢?屍體呢?你媽是跟彆人跑了!

法警和律師儘力保護她,可頭發還是一縷一縷被生生扯斷,頭皮滲著血。

十一歲的江茶眼睛發紅,盯著五十五歲的奶奶,在她拽斷自己的頭發時反手抓住她的手指啃了上去。

雪白的牙齒死死咬著乾枯的手指,血水從唇瓣快速滴淌,落在她的衣服上。

奶奶嚇得驚恐的大叫,昏了過去。

江茶吐出她的斷指,裂開滿是鮮血的唇瓣,笑了。

夏江南:對了江茶,你好點了沒??()”

袁庭業:“你剛剛不舒服?低血糖犯了?江茶,聽到我說話了嗎?江茶?”

江茶轉過頭,眼神麻木,緩緩笑了。

一顆巧克力球抵在她唇間,她無意識張嘴含了進去。

甜膩絲滑的巧克力融化在喉嚨裡,然後流進她的身體裡。

她的眼神從記憶裡漸漸聚焦,最後定格在了一雙璨若星辰的沉靜雙眸上。

眼睛的主人聲音優雅低沉,說:“到飯店了,下車吧。”

江茶沒反應過來,袁庭業從車的另一邊繞過來,抓住江茶的手,拉著她突然跑了起來。

下雪了,零星的雪花從風中撲麵而來。

江茶不明所以,但跟上了他的腳步。

夏江南和袁逸聽見腳步聲,頭都沒回,直接跟著跑了起來。

在夏江南踏上飯店第一級台階時,三步之外的袁庭業說:“今天誰請客?”

夏江南立刻收回自己抬起的腿,笑眯眯的說:“你說呢?”

袁庭業鬆開江茶的手腕,“讓江茶決定。”

“行。”夏江南說:“江茶,來做個選擇,你說誰最後進來誰就最後進來。”

三五十米的距離,江茶跑的微微喘氣,碎雪飄過,她的睫毛有些濕潤,身體還在記憶裡掙紮淪陷,神智卻隨著袁庭業握過手腕的力度而清醒過來。

她突然又痛又快樂,仿佛跑了馬拉鬆然後獲得了獎牌,肺部因為劇烈呼吸而疼痛,但卻獲得了精彩歡呼。

她呼出一口氣,笑了笑。

雖然不懂遊戲規則,但顯然這群男士經常玩。

讓她決定誰最後踏進飯店?

江茶的視線落在袁庭業的臉上。

夏江南慫恿江茶,“選袁庭業,畢竟你老板總是壓軸出場。”又說:“我剛剛可給你撐場子了。”

袁逸說:“那也不能選我,我頭還疼我都沒給你記仇。”

袁庭業遊刃有餘,並不發表拉票感言。

如果江茶沒猜錯,最後進的人應該要輸點什麼。

她莞爾一笑,說:“三位領導對我有恩,我最後進,今天算我請客。”

被她猜透遊戲規則了,沒意思沒意思。

夏江南說:“你不能算,既然你不選,那我們剪刀石頭布吧。”

袁庭業高冷的說:“幼稚。”

夏江南說:“你不幼稚。”

他倆說著,做出往裡麵打算走的動作。

見他們動了,袁逸就跟著埋頭往裡麵走,結果他都跨過門檻了,那倆人還在門外站著。

袁庭業和夏江南對視一眼,默契的說:“袁律師,既然你第一個進門,今天的賬單記得結。”

袁逸瞪圓眼睛,“遊戲規則怎麼變來變去,能不能有點比賽原則。”

夏江南笑嘻嘻的說:“我們的遊戲規則一直都是選特彆。”

定好了買單的人,終於可以進飯店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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